答丁元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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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古诗词经典读本: (1-3年级) (4-6年级) (7-12年级) 经典名句 唐诗三百首 千家诗


答丁元珍

宋·欧阳修

春风疑不到天涯,二月山城未见花。
残雪压枝犹有橘,冻雷惊笋欲抽芽。
夜闻啼雁生乡思,病入新年感物华。
曾是洛阳花下客,野芳虽晚不须嗟。


诗题与背景:

  《答丁元珍》是宋代诗人欧阳修所作的一首七言律诗。诗题一作《戏答元珍》,诗题下有“时久雨之什”之注。《千家诗》收录此诗,诗题作《答丁元珍》。丁元珍,指丁宝臣,元珍是其字。时为峡州(治所在今湖北宜昌市)军事判官,与欧阳修关系密切。


宋仁宗景祐三年(1036年),欧阳修因批评宰相吕夷简而被贬为峡州夷陵(今湖北宜昌)县令。他的朋友丁元珍写了一首题为《花时久雨》的诗送给他,欧阳修因此于到任后的次年初春(1037年)写了这首《戏答元珍》诗作答。题首冠以“戏”字,是声明自己写的不过是游戏文字,其实正是他受贬后政治上失意的掩饰之辞。


逐句释义:

  春风疑不到天涯,二月山城未见花: (我)疑心春天和暖的风是吹不到这远在天边的地方的,所以都已经二月了,山城里仍然看不见开放的花朵。
  天涯:极边远的地方。这里指夷陵。
  山城:靠山的城垣,指夷陵。


  残雪压枝犹有橘,冻雷惊笋欲抽芽: 还没有消融的残雪压着枝条,枝上还挂着经过冬天的橘子,早春的雷声惊醒了地下的竹笋,不久就要抽发新芽了。
  残雪:初春雪还未完全融化。
  橘:橘子(果实)。
  冻雷:初春时节的雷,因仍有雪,故称。


  夜闻啼雁生乡思,病入新年感物华: 夜里听到北归的雁啼声,勾起了我无尽的乡思,带病进入新的一年,不免感叹时光流逝景物变迁。
  啼雁:一本作“归雁”。
  病入新年:拖着病体进入新年。
  感物华:感叹事物的美好。物华,美好的景物。


  曾是洛阳花下客,野芳虽晚不须嗟: 回想我曾经在洛阳任职,是那牡丹花下的客人,这里的野花虽然开得晚些,但也没有什么可叹息的了。
  野芳:野地里的花。
  嗟:叹息,感悟。


作品赏析:


《答丁元珍》是北宋诗人欧阳修所做的七言律诗。这首诗是对丁宝臣所赠《花时久雨》的答诗。通过对夷陵春天景象及由此而生的感触的描述,流露出诗人对无辜被贬的不满情绪。首联即景抒情,渲染气氛。颔联写眼前所见,诗人以工整的对句写出乍暖还寒时山城的特有景色。颈联笔锋一转,抒写诗人的凄凉心境,与生机勃勃的自然景物形成鲜明的对比。尾联响应开头,看似超脱,实则沉郁。全诗写的委婉含蓄,富有才情。

欧阳修被贬为湖北峡州夷陵县令时写了这首诗,是作者得意之作。诗中反映了被贬的怨情,说自己来到了一个没有春天的山城,时近二月,犹很寒冷,但这里的草木并不畏惧残雪冷冻的压迫,它们都知道此时正值春寒,都在用自己的抗争向春天走去:残雪压枝,然而橘树犹绿;春寒中雷雨,却促进了竹笋的生芽。这种景物描写中寄托着作者独立不屈的抗争精神。当然,贬居远县,愁身多病,闻雁北归,不禁引起思乡的念头;看到新春的景物,更感慨仕途的坎坷。但诗人是旷达的,虽在失意之中,但却相信未来:迟早有一天,春光会遍被山城,我们这样曾经在洛阳赏尽名花的人,对于此地的春迟则无须愁叹了。这里含有希望朝廷有日重新见用的意思。

仁宗景祐三年(1036)五月,欧阳修降职为峡州夷陵(今湖北宜昌)县令,次年,朋友丁宝臣(字元珍,其时为峡州军事判官)写了一首题为《花时久雨》的诗给他,欧阳修便写了这首诗作答。题首冠以“戏”字,是声明自己写的不过是游戏文字,其实正是他受贬后政治上失意的掩饰之辞。


宋仁宗景祐三年(1036),欧阳修因批评宰相吕夷简而被贬为夷陵(今湖北宜昌)令。他的朋友丁元珍写了一首题为《花时久雨》的诗送给他,诗人因此于到任后的次年初春(1037)写了这首诗作答。

题首冠以“戏”字,是声明自己写的不过是游戏文字,其实正是他受贬后政治上失意的掩饰之辞。欧阳修是北宋初期诗文革新运动倡导者,是当时文坛领袖。他的诗一扫当时诗坛西昆派浮艳之风,写来清新自然,别具一格,这首七律即可见其一斑。


《戏答元珍》是北宋文学家欧阳修创作的一首七言律诗。这首诗是作者遭贬谪后所作,表现出谪居山乡的寂寞心情和自解宽慰之意。欧阳修对政治上遭受的打击心潮难平,故在诗中流露出迷惘寂寞的情怀,但他并未因此而丧失自信、而失望,而是更多地表现了被贬的抗争精神,对前途仍充满信心。 此诗首联写山城荒僻冷落;颔联承前细写山城荒凉之景,写出残雪累累、寒雷殷殷中蕴孕的生机一片。后两联抒情。颈联写作者多病之身在时光变迁、万物更迭中产生的客子之悲;尾联写自己早年作客洛阳,稔熟洛阳牡丹,今日山城野花虽晚,但自己全不在意,表现出善处逆境的思想性格。

这首《戏答元珍》是欧阳修的律诗名作,此诗作于宋仁宗景佑三年(1036年)。此年欧阳修因事左迁峡州夷陵(今湖北宜昌)县令,与峡州军事判官丁宝臣(字元珍)交好。丁曾有诗赠欧阳修,欧阳修乃于此年作诗以答。此诗首联写山城荒僻冷落;颔联承前细写山城荒凉之景,写出残雪累累、寒雷殷殷中蕴孕的生机一片。后两联抒情。颈联写作者多病之身在时光变迁、万物更迭中产生的客子之悲;尾联写自己早年作客洛阳,稔熟洛阳牡丹,今日山城野花虽晚,但自己全不在意。欧阳修在这样一首普通的诗中表达了决不屈服的昂扬之志,道出了作者哲理性的人生思考。正是在这一点上,欧阳修的这首诗体现了宋诗注重理趣的革新特征。

宋仁宗景祐三年(1036),欧阳修被贬为峡州夷陵县令。此诗乃次年春在夷陵 作。一本题为《戏答元珍花时久雨之什》。题目冠以“戏”字,是声明此篇不过是游戏之作,其实正是他受贬后政治上失意的掩饰之辞。全诗先是描写荒远山城的凄凉春景,接着抒发自己迁谪山乡的寂寞情怀及眷眷乡思,最后则自作宽慰之言,看似超脱,实是悲凉,表现出作者平静的表面下更深沉的痛苦。写景清新自然,抒情一波三折而真切诚挚,感人至深。开头二句起得超妙,欧阳修自己也颇为自得,他曾说:“若无下句,则上句不见佳处。并读之,便觉精神顿出。”(蔡眦《西清诗话》)起句不凡,下面又环环相扣,故方回《瀛奎律髓》说:“以后句句有味。”陈衍《宋诗精华录》说:“结韵用高一层意自慰。”


首联“春风疑不到天涯,二月山城未见花”,破“早春”之题:夷陵小城,地处偏远,山重水满,虽然已是二月,却依然春风难到,百花未开。既叙写了作诗的时间、地点和山城早春的气象,又抒发了自己山居寂寞的情怀。“春风不到天涯”之语,暗离皇恩不到,透露出诗人被贬后的抑郁情绪,大有“春风不度玉门关”之怨旨。这一联起得十分超妙,前句问,后句答。欧阳修自己也很欣赏,他说:“若无下句,则上句何堪?既见下句,则上句颇工。”(《笔说》)正因为这两句破题巧妙,为后面的描写留有充分的余地,所以元人方回说:“以后句句有味。”(《瀛奎律髓》)

诗的首联“春风疑不到天涯,二月山城未见花”,破“早春”之题: 夷陵小城,地处偏远,山重水隔,虽然已是二月,却依然春风难到,百花未开。既叙写了作诗的时间、地点和山城早春的气象,又抒发了自己山居寂寞的情怀。“春风不到天涯”之语,暗寓皇恩不到,透露出诗人被贬后的抑郁情绪,大有“春风不度玉门关”之怨旨。这一联起得十分超妙,前句问,后句答。欧阳修自己也很欣赏,他说:“若无下句,则上句何堪?既见下句,则上句颇工。”(《笔说》)正因为这两句破题巧妙,为后面的描写留有充分的余地,所以元人方回说:“以后句句有味。”(《瀛奎律髓》)

首句以曲笔起,引人入胜。据宋蔡僚《西清诗话》,欧阳修自称:“若无下句,则上句不见佳处,并读之便觉精神顿出。”元方回《瀛奎律髓》卷四云:“盖‘春风疑不到天涯’一句,未见其妙,若可惊异;第二句云‘二月山城未见花’,即先问后答,明言其所谓也。以后句句有味。”从结构上说,首句以“疑”字领起,以“二月山城未见花”回答,既点出山城景色特点,又借“春风”这一“皇恩”的双关语暗示被贬后的失意伤感,后文写景抒情都围绕山城初春这一情感触发点展开,由感伤而自我开解,时悲时喜,将起伏的心绪充分展露出来,并最终达到理性的认识,以乐观旷达收结。全诗结构巧妙而脉络清晰,将散文谋篇布局的章法移用于诗歌,显示了宋人“以文为诗”的创作特点。

首句写夷陵山城的恶劣环境。二月时分在其他地方早就应该花开满眼香气逼人了,但在此地却遍地荒凉。诗人表面上是写自然环境的恶劣,但实际上是写政治环境的不善,言下之意是朝廷的关怀怎么就不再远度天涯光顾一下这小城的官员呢?残雪压枝,但夷陵还有鲜美的柑橘可以品味,意即尽管如此,但在山城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着,并且还要品出美味打破生活的寂寞;冻雷初响,惊醒熟睡的竹笋,它亦积蓄着力量,正要冒出新生的嫩芽,突破严厉的压制。“夜闻归雁”与“病入新年”两句反映出诗人心里的苦闷,流放山城兴起乡思之情在所难免,而这乡思之情又变成乡思之病,面对新年又至物华更新不免要感慨时光的流逝和人生的短暂。


颔联“残雪压枝犹有橘,冻雷惊笋欲抽芽”, 次联承首联“早春”之意,选择了山城二月最典型、最奇特的景物铺开描写,恰似将一幅山城早春画卷展现出来,写来别有韵味。夷陵是著名桔乡,桔枝上犹有冬天的积雪。可是,春天毕竟来了,枝梗上留下的不过是“残雪”而已。残雪之下,去年采摘剩下的桔果星星点点地显露出来,它经过一冬的风霜雨雪,红得更加鲜艳,在白雪的映衬下,如同颗颗跳动的火苗。它融化了霜雪,报道着春天的到来。这使是“残雪压枝犹有桔”的景象。夷陵又是著名的竹乡,那似乎还带着冰冻之声的第一响春雷,将地下冬眼的竹笋惊醒,它们听到了春天的讯息,振奋精神,准备破土抽芽了。中国二十四节气中有“惊蛰”,在万物出乎展,展为雷,······蛰虫惊而出走。”(《月令七十二候集解》)故名惊蛰。蛰虫是动物,有知觉,在冬眠中被春雷所惊醒,作者借此状写春笋,以一个“欲”字赋予竹笋以知觉,以地下竹笋正欲抽芽之态,生动形象地把一般人尚未觉察到的“早春”描绘出来。因此,“冻雷惊笋欲抽芽”句可算是“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的妙笔。


颔联,写出宜昌农历二月白雪红橘、笋芽欲抽的美好而又独特的景致,同时“犹”、“欲”二字又很好地暗示出诗人自我开解、意图振作的心绪。虽然这里春天未来,花还没开。但红橘白雪也很美,不久还有新笋长出,预示着困苦之中孕育着生机与希望。景中寓理,古今传诵。



颈联“夜闻啼雁生乡思,病入新年感物华”, 诗的第三联由写景转为写感慨:“夜闻归雁生乡思,病入新年感物华。”诗人远谪山乡,心情苦闷,夜不能寐,卧听北归春雁的声声鸣叫,勾起了无尽的“乡思”一自己被贬之前任西京留守推官的任所洛阳,正如同故乡一样令人怀念。然后由往事的回忆联想到目下的处境,抱病之身又进入了一个新的年头。时光流逝,景物变换,叫作者感慨万千。

颈联复写夜来听雁思乡、新年新春将至而人在病中的伤感,由上联的开解复陷于惑伤。其实诗人应该还有许多没说出来的愁绪,只是诗歌的容量有限,无法多说。



尾联“曾是洛阳花下客,野芳虽晚不须嗟”,诗人似乎想通了。说“我也曾经在洛阳赏过那著名牡丹,这儿虽只有野花,还开得很晚,但我辈中人也不须为此而嗟叹。”欧阳修是否真的这么洒脱呢?此后,他把精力放在为官断狱等方面,成为夷陵历史上有名的好官。还从贬居夷陵的经历,总结出“文章止于润身,政事可以及物”的思想认识,并教导学生苏轼要好好为官、不可轻慢政事,从这些事情来看,他真正是经历了情感向理性的升华。增长了人生经验智慧,并达到了理智从容的人生境界。所以这最后一联,可能他真正想要表达的是:只要我们认真生活过了,珍惜并曾拥有过该珍惜的一切,在失意和困境中也不必太多伤感忧愁。

诗末两句诗人虽然是自我安慰,但却透露出极为矛盾的心情,表面上说他曾在洛阳做过留守推官,见过盛盖天下的洛阳名花名园,见不到此地晚开的野花也不须嗟叹了,但实际上却充满着一种无奈和凄凉,不须嗟实际上是大可嗟,故才有了这首借“未见花”的日常小事生发出人生乃至于政治上的感慨。

该怎样排遣心中的郁闷呢?诗人并没有消沉,于是末联落到“待春”的自为宽解的主题上去:“曾是洛阳花下客,野芳虽晚不须嗟。”我曾经在产花的名园洛阳饱享过美丽的春光,因此,目下不须嗟叹,在这僻野之地等待着迟开的山花吧。

诗末两句诗人虽然是自我安慰,但却透露出极为矛盾的心情,表面上说他曾在洛阳做过留守推官,见过盛盖天下的洛阳名花名园,见不到此地晚开的野花也不须嗟叹了,但实际上却充满着一种无奈和凄凉,不须嗟实际上是大可嗟,故才有了这首借“未见花”的日常小事生发出人生乃至于政治上的感慨。



  此诗之妙,就妙在它既以小孕大,又怨而不怒。它借“春风”与“花”的关系来寄喻君臣、君民关系,是历代以来以“香草美人”来比喻君臣关系的进一步拓展,在他的内心中,他是深信明君不会抛弃智臣的,故在另一首《戏赠丁判官》七绝中说“须信春风无远近,维舟处处有花开”,而此诗却反其意而用之,表达了他的怀疑,也不失为一种清醒。但在封建朝政中,君臣更多的是一种人身依附、政治依附的关系,臣民要做到真正的人生自主与自择是非常痛苦的,所以他也只能以“戏赠”“戏答”的方式表达一下他的怨刺而已,他所秉承的也是中国古典诗歌的“怨而不怒”的风雅传统。据说欧阳修很得意这首诗,原因恐怕也就在这里。


这首诗在写景方面,于料峭春寒中见出盎然春意,颇富生机;在抒情方面,于寂寞愁闷里怀着向上的希望,不觉低沉;实在是诗人之笔,政治家之情,二者融为一体,诗情画意,精妙之极,自具一种独特的艺术境界。


此诗之妙,就妙在它既以小孕大,又怨而不怒。它借“春风”与“花”的关系来寄喻君臣、君民关系,是历代以来以“香草美人”来比喻君臣关系的进一步拓展,在他的内心中,他是深信明君不会抛弃智臣的,故在另一首《戏赠丁判官》七绝中说“须信春风无远近,维舟处处有花开”,而此诗却反其意而用之,表达了他的怀疑,也不失为一种清醒。但在封建朝政中,君臣更多的是一种人身依附、政治依附的关系,臣民要做到真正的人生自主与自择是非常痛苦的,所以他也只能以“戏赠”“戏答”的方式表达一下他的怨刺而已,他所秉承的也是中国古典诗歌的“怨而不怒”的风雅传统。据说欧阳修很得意这首诗,原因恐怕也就在这里。


欧阳修是北宋初期诗文革新运动倡导者,是当时文坛领袖。他的诗一扫当时诗坛西昆派浮艳之风,写来清新自然,别具一格,这首七律即可见其一斑。

此诗首句宛如奇峰陡起,复一跌而入平缓,平缓后复一跌而入低谷,最后又振起作结。波澜起伏,曲折有致,耐人玩味。




《千家诗》上海文益书局1947年版扫描

《千家诗》上海文益书局1947年版
《千家诗》上海文益书局1947年版


作者简介:

  欧阳修(1007—1072年),北宋政治家、文学家、诗人、史学家、书法家,唐宋八大家之一。字永叔,号醉翁,晚号六一居士。吉州永丰(今江西省吉安市永丰县)人,生于绵州(今四川绵阳)。宋仁宗天圣八年(1030年)进士及第,历仕仁宗、英宗、神宗三朝,官至翰林学士、枢密副使、参知政事。因议新法与王安石不合,退居颍州。死后累赠太师、楚国公,谥号“文忠”,故世称“欧阳文忠公”。提倡古文,奖掖后进,为北宋古文运动领袖。散文富阴柔之美。诗学韩愈李白,古体高秀,近体妍雅。词婉丽,承袭南唐余风。曾与宋祁合修《新唐书》,并独撰《新五代史》。有《欧阳文忠公集》、《六一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