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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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滉作品:五牛图(局部)

  韩滉(723~787年),唐朝诗人、中唐大臣、著名画家。字太冲。京兆长安(今陕西西安市)人。少师休之子,以荫补骑曹参军。至德初,青齐节度邓景山辟为判官,授监察御史。累迁吏部员外郎。大历中,改郎中,擢尚书左丞。德宗朝,为江淮转运使,加同平章事。工书,兼善丹青。诗二首。他的父亲韩休于玄宗朝曾任宰相。他初以父荫补左威卫骑曹参军。出为同州主簿。安史之乱中逃避山南。采访使李承昭奏充判官,授彭王府谘议参军。后累迁为吏部员外郎。代表作品:《五牛图》。

  他少年好学,性公直,明于吏道,判南曹五年称干练,迁给事中,代宗大历初,迁为尚书右丞。大历五年知兵部选,六年,改为户部侍郎、判度支。经过“安史之乱”,生产遭到破坏,国家财力不济,“混既掌司计,清勤检辖,不容奸妄,下吏及四方行纲过犯者,必痛绳之。”大历五年之后,战火稍息,连年获得丰收,韩滉加紧征赋储帛,使国库稍为充实。但他对人民的剥削过甚,人多抱怨。

  大历十二年(777)秋,阴雨连绵,农田受灾达十之七八。京兆尹黎干奏报畿辅各县受灾损失很重,但混恐朝廷减免租赋,故上表说黎所奏不实。渭南县令刘藻曲附于混,亦称渭南无灾情。代宗皇帝命御史往各县巡察,回报受害农田有31195顷。御史赵计去渭南查看,赵亦系混之党徒,故假报渭南无灾。代宗疑,派御史朱敖去查,回报实有灾田3000顷。又遇“潦败河中盐池”,韩滉即向皇帝奏说“池产瑞盐”,帝遣谏议大夫蒋镇前往验看,蒋畏混之权势,回朝后竟向帝称贺。韩滉不恤民苦,又欺瞒皇上,如此弄权树党。

  德宗皇帝即位,厌恶韩滉聚敛苛刻,将他调出朝任晋州(治今山西临汾市西南金殿)刺史。数月,改任苏州(治今江苏苏州市)刺史、浙江东、西都团练使、寻加检校礼部尚书、润州(治今江苏镇江市)刺史、镇海军节度使。他在江南采取了一些发展生产的措施,发展肥料、治水养鱼,平均租、调,缓和了对农民的剥削,储备粟帛,境内称治。另一方面,他的政治统治严酷,动辄杀戮。“婺州属县有犯令者,诛及邻伍,坐死数十百人。又遣官分察境内,罪涉疑似必诛,一判辄数十人,下皆愁怖”。

  建中末年(783)长安发生朱泚之乱,德宗逃亡奉天(今陕西乾县),淮西节度使李希烈又举兵反叛,唐王朝又一次面临危亡。韩滉为维护国家统一,他向德宗献缣十万匹,请以镇兵三万帮助讨平叛乱。德宗下诏嘉勉。晋检校尚书右仆射,封南阳郡公。他派部将率一万精兵北讨李希烈,解宁陵(治今河南宁陵县)之围,使漕路畅通,以保东南物资运往关中,支援朝廷平叛战争。另一方面,混见叛乱一时尚不能平,自己坐镇江南,闭关自守,筑石头五城,造楼船三十余艘,大毁佛寺道观40余所,以铜钟造兵器,以佛殿材料筑馆舍数十座,以备皇帝渡江南来。他手握重兵,不肯全力出征,反而调回北出河南之兵,派亲将卢复为宣州(治今安徽宣城)刺史,增修营垒,训练甲士,自固边境。他运输粟帛,接济朝廷,供应李晟军需,支持李晟最终打败朱泚,对平叛有功。因此,贞元元年(785)拜检校尚书左仆射、同平章事,原使职如故。二年春,特封晋国公。是年十一月,来朝京师。

  时关中发生旱灾,右丞元琇判度支,奏请运江南租米济京师,皇帝加混江淮转运使,欲令他专督运务。元畏韩刚愎难共事,奏请扬子(院)以南由韩主管,扬子以北元自管,韩由此怀恨于元。元以京师钱重货轻,要将江东监院钱四十万贯转送人关中,韩滉不许,十二月,帝加韩度支诸道转运、盐铁等使。韩诬奏元馈米给淄青节度使李讷、河中节度使李怀光,致元被贬。

  当韩滉入朝时,路过汴州(治今河南开封市),贿赂宣武军节度刘玄佐,结为兄弟。后玄佐入朝,韩荐其可镇西边。因当时中原战火暂息,中土安定,韩便向皇帝奏说:“吐蕃侵占河湟之地已久,近年兵力渐弱,且西受大食之迫,北受回纥威胁,东有南诏之防,在河、陇之兵不过五六万人。朝廷可任良将,督率十万之众,于凉(今甘肃武威)、鄯(今青海乐都县)、洮(今甘肃临潭县)、渭(今甘肃陇西县)修坚城,各置二万人守御。臣请以本道所贮财赋充三年军费,然后营田积粟,且耕且战,则河、陇二十余州可翘足而复。”帝问玄佐,玄佐请行。恰逢韩滉病重,玄佐即不愿赴边。贞元三年(787)韩滉卒,时年65岁,赠太傅。

  韩滉虽出身宦门,但其生活节俭,衣裘十年一易,不修宅第,不置家财。居重位,清俭疾恶,历官40年,仅乘5匹马。政事之外,喜读书,通《易》及《春秋》,尤长于绘画。他的丹青作品,多以田园风光为题材,善画牛、马。如《田园风俗图》这幅现实性很强的作品,共分为九段,他在各段上分别有题句。第九段的题诗是:“天寒牛在牢,岁暮粟入瘐;田父有余乐,炙背卧檐庑。却愁催租赋,胥吏来旁午;输官王事了,索饭儿叫怒。”诗画皆佳,反映了农民终年劳动,年终却不得温饱的悲惨生活。这正是韩滉和唐代其他画家所不同的特点。据《宣和画谱》记载,韩滉的36幅作品,有四幅是画牛羊,其余主要是描写农村风物和农民的生活情景。这一点,在中国古代众多的画家中也是罕见的。

  韩滉的作品,最珍贵的是一幅《五牛图》,被称为稀世名笔,艺术品中的瑰宝,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他笔下的牛,动态各异,栩栩如生,神情各不相同。说明韩幌曾在农村长期对牛羊马这些家畜进行过细致观察。此外,他的人物画也有很高的艺术水平。最著名的是经宋徽宗赵估题识的一幅《文苑图》。这幅画上,描写了四位诗人正在苦思冥想地进行创作的情景,各人的神态、表情不同,生动有趣。

  据《宣和画谱》记载,韩的作品,在宋徽宗时代被收藏于皇宫,有36件。如《田家风俗图》、《村童戏蚁图》、《田家移居图》、《古岸鸣牛图》、《归牧图》、《村社图》、《乳牛图》、《渔父图》、《丰稔图》、《雪猎图》、《村社醉散图》、《李德裕见客图》等。

  除过绘画之外,他学过张旭笔法,善草书隶书,又精于弹琴。他的文字著作有《通例》、《天文事序议》各一篇。韩滉青少年时恭谦贞廉,喜结交公直之士。为官初期,勤于政务,出镇江南,颇著政绩,自入朝以后,待人颇倨,政甚苛惨,众官不平。故唐书论其“身未达则饰情以进,得其志则本质遂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