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兹文

  龟兹文龟兹在4世纪以前,未见使用何种文字的记载。公元1世纪,印度商人把婆罗米文字带到塔里木盆地;公元2世纪时印度僧人带来了梵文佛经;公元3世纪以后,龟兹佛教日益盛行,因而龟兹僧徒学习梵文者愈众。正如4世纪末法显经过鄯善国时所记的那样,“诸国俗人及沙门尽行天竺法,但有精粗。从此西行所经诸国类皆如是。唯国国胡语不同,然出家人皆习天竺书、天竺语”。从两汉至南北朝,龟兹官府文书和民间契约都用汉文。但从4世纪起,龟兹人民已经开始借用婆罗米字母记录本地的语言,于是逐渐形成了所谓乙种方言(龟兹语)的文字。4世纪末已有僧徒用这种文字翻译佛经。此后不仅僧徒用以译经,民间亦渐流行。至6世纪后,官府文书和民间契约,亦采用之,与汉文并行。所以周连宽先生把龟兹文的产生时间定在公元4世纪,是有相当根据的。

  又据东初先生之说法:“法国Pelliot于库车附近发现龟兹语记写的通行证,且其卷中,有玄奘来游此国时国王名字swapnate,据此可知龟兹语,在西历7世纪中叶,尚属通用的语言。”那么,一直到公元7世纪中叶,龟兹文仍是很流行的。

  目前,已经发现的龟兹文文献甚多,有《Dharamapada》(《法句经》),《Mahapa rinivana》(《大般涅槃经》),《Nagaropama》(《古城比喻经》),《Karuna–pundarika》(《悲华经》),《Var nanarhava-yauana》(《佛德赞叹偈》),《Pratimoksa》(《十诵比丘戒本》),《Paytai》(《波夜提》第七十一至第八十五),《Prayayascitika》(《十诵律波逸提》第八十九、第九十),《pnalidesaniya》(《波罗提提舍尼》第一、第二),《Pratityasa mutpada–sastra》(《第十二因缘论》),《Smtyupasthana》(《念处》)的断片,《Maitreyasamitinataka》(关于弥勒的剧本),《Nandacaritanataka》(关于难陀的剧本)……季羡林先生曾经说过:“最早的译过来的佛经不是直接根据梵文或巴利文,而是经过中亚和新疆一带今天已经不存在的许多古代语言转译过来的,比如焉耆语和龟兹语等等都是。”因此,在古代东西方文化交流方面,龟兹文作出过重大贡献。

最后修改于2014年12月3日 (星期三) 1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