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与生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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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与生态(population and ecology),表征人口和生态环境相互关系的一对范畴,也是现代人类社会发展中的重大问题之一。旨在回答在人类“主宰自然”的条件下,人口增长对生态环境的影响,以及生态环境变化对人口发展的反作用。合理协调人口与生态环境之间的相互关系,是谋求全体人口生活质量改善的关键。   

生物与所处环境组成生态系统。这种系统,依靠与外界的能量、物质交换,维持着自身的结构与功能。生态系统的能量转换与物质循环,在数量、位置、次序等方面有一定的秩序和限度,符合这种秩序,促持一定的限度,系统的结构和功能处于稳定状态,即所谓生态平衡。在未有人类干预的自然生态系统内,自然力也可能破坏生态平衡,但通过生态系统的自身调节,通常能够恢复协调与平衡。人类的出现,使生物圈增添了一个新的成员。人类作为生物进化的产物,并没有失去生物的属性,从这一点上说,人类是自然生态系统的组成部分。但是,人不同于一般生物。人的社会性,使作为生物个体的人的力量,变成了人的社会力量。人类为了满足生存和发展的需要,一步步从接受自然界的赐予,走向征服自然,从而导致生态系统发生深刻的变化。以人为中心的生态环境,已经不是原来意义上的生态环境,而是经过人工改造的社会生态环境。   

人类对生态环境的影响,随生产力的提高和人口的增长而扩大加深。在采集、狩猎时期,人类直接从生物界取得衣食等生活资料。那时尽管人能制造工具,较之其他动物有不可比拟的优势,但毕竟处于原始状态,且人口总数少,对生态环境的威胁只是局部的现象。进入农耕、畜牧时期之后,人类以农作和养畜来取得主要生活资料,改变了原来完全依靠自然界提供现成生活资料的局面,提高了土地的人口容量。增加着的人口,又要求开拓更多的耕地和草场,从而把自然生态系统向人工生态系统大大推进了一步。到了近代工业时期,科学技术突飞猛进,人类利用自然、改造自然的能力空前提高,不但强化了土地的农业利用,而且从自然界取得各种原料资源,发展了工业。工业向城镇的集聚,使城镇化程度日益提高。这就在人和生态环境的关系上产生全新的格局。在城市中,生态系统的生产者──绿色植物只占据一小部分的空间,而作为生态系统的顶极消费者的人,却高度密集。维持城市生态系统所需要的能量流和物质流,完全依靠强大的运输手段从外部环境输入,通过转换输出到外部环境中去。   

繁衍着的人类在利用和改造生态环境中,一方面创造了光辉的业绩,另一方面也表现了巨大的破坏力。即使是在采集、狩猎时期,一定区域内人群对动植物的滥捕乱采,也可以导致局部的生态灭绝。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和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人类在战胜自然力的成就面前,产生了主宰自然的欲念。这种欲念的放纵,使人类对生态的破坏力达到了空前的程度。英国科学史家李约瑟曾指出:“人主宰自然的狂热,是欧洲科学思维中最有破坏性的一种”。时至20世纪末,全世界50多亿人口向生态环境的求索,稍有疏忽,就会在越来越大的程度上超过生态系统的调节能力。事实上,土地过度开垦、耕地过度利用、草原过度放牧、森林滥伐、海洋酷渔滥捕等等的生产行为,已引起水土流失、地力衰退、草原退化、森林覆被率降低、海洋水产资源萎缩,促使物种从生态系统中消减速度大大加快。据估计,在中生代末期,平均每1000年有一种鸟兽灭绝,而20世纪的80年中,平均每年就有一种鸟兽从地球上消失。工业对资源的过量开发,已经使一部分资源枯竭,甚至像可以循环利用的水资源,也因人口激增、工业污染、生活污染而感到短缺。工艺过程、运输过程、生活过程所排放的废物,以及施用农药遗留在土壤中的残毒,造成大气、水、土壤环境的污染以及热污染和噪声污染。   

生态环境的破坏,不仅损害生物界,而且危及人类自身。生态变化除影响人口容量,引起人口迁移和再分布之外,对人口素质和人口再生产也带来直接和间接的影响。污染给人口的发病率、患病率、死亡率、平均寿命以及遗传健康等方面都带来不利的后果。   

在人口和生态的关系上,一味追求原始生态平衡,是自然主义的表现,是不现实的。让遍布世界的人口向自然界肆意索取,则是对生态环境的蹂躏,最终要受到大自然的惩罚。人类只能从控制人口和保护环境两方面来协调人口与生态的关系。20世纪60年代全球性的人口猛增和环境恶化,唤醒了人类的理智,使人们认识到只有广泛提倡节制生育,治理和保护环境,才能使生态系统永续利用,人类得以持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