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欧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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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欧传说(Nordic sagas),13世纪前后冰岛人挪威人用文字记载的古代口头创作,包括神话和英雄传奇。这些神话、传奇称为萨迦。“萨迦”一词源出德语,本义为“短故事”。

萨迦具有浓厚的浪漫色彩,主要叙述斯堪的纳维亚英雄人物的战斗生活经历,涉及的历史事件大多发生在9世纪中叶至11世纪中叶之间。这个时期,定居冰岛的挪威人生活在氏族社会制度之下。萨迦反映了氏族社会的生活习俗、宗教信仰和精神面貌,兼有人物传记、族谱和地方志的特点,同时也表现出作者进行文字加工的艺术技巧。在故事题材和创作风格上对北欧文学影响颇深,是有历史价值的文学著作。流传至今的萨迦约150种,大致可分为史传萨迦和神话萨迦两大类。史传萨迦又称家族萨迦,主要作品有《定居记》和《冰岛人萨迦》。前者列有930年以前去冰岛定居的名人年表和许多关于宗教、法律、习俗的有价值的资料;后者记述自950~1130年冰岛有名望的人物的生平、成就和他们的家世。家族萨迦多为短篇,其中的杰作首推《贡劳格传》,写诗人贡劳格和美人海尔嘉之间的缠绵悱恻的爱情悲剧,文笔简练,主题突出。长篇中著名的有:

①《尼雅尔传》,描绘复仇心理和法制观念之间的矛盾。主人公尼雅尔是个贤德的“执法人”,但在崇尚仇杀的氏族社会里,不可能实现他的法治理想,终于被仇人烧死。这部作品中有善和恶的斗争,也有阴谋和爱情的冲突。结构复杂,人物性格非常鲜明。

②《拉克斯谷人传》,描写爱情、嫉妒和仇杀,情节曲折,与德国中世纪的英雄叙事诗《尼伯龙根之歌》颇为相似。

③以诗人埃吉尔·斯卡拉格里姆松的名字为名的《埃吉尔传》,描绘9~10世纪挪威的社会政治状况。

④《格雷蒂尔传》,叙述一个智勇双全的英雄同敌人的优势兵力作战,结果惨遭杀害。

⑤《埃里居民传》,讲9世纪80年代发现格陵兰岛的经过。家族萨迦还包括王室萨迦,如冰岛著名的学者、诗人斯诺里·斯图鲁松的巨著《挪威列王传》(即《海姆斯克林格拉》),此外还有所谓宗教萨迦。

11世纪中叶,基督教传入冰岛后,教徒们利用萨迦的形式宣扬基督教教义,颂赞有名的主教或教士,如《劳伦蒂斯传》。这一类萨迦文学价值不大。神话萨迦包括属于神话一类的古代英雄传说,有些则是根据原有的神话传说改编而成,如《沃尔松格传》,是所有日耳曼人共同的精神财富。经瑞典诗人E.泰格奈尔改写成长篇叙事诗的《弗里蒂奥夫传》则具有斯堪的纳维亚的特色。萨迦的语言朴实无华,擅用讽刺;不堆砌辞藻,以对话取胜。通过人物语言表现性格特征,往往恰到好处。作者常用欲张故弛的手法,在听众中造成悬念,以加强讲述的效果。其缺点是它的内容几乎全以氏族之间的仇杀为主,题材单调,而又头绪纷繁,结构松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