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兰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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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兰经》汉语拼音:Gulan Jing;外文:al-Qur'ān),伊斯兰教的根本经典。阿拉伯语音译为“古兰”。在中国,穆斯林称为“天经”,用音义结合的方法译为《古兰经》、《可兰经》。“古兰”一词的本义是“诵读”,在经文中其限定的含义是“诵读”启示,或通过韵脚、节奏、修辞的方法,把启示感人的力量“诵读”出来。有时,在其非限定的用法中有“宝贵”的含义,是指“古兰”是一部无比珍贵的经典。

  《古兰经》的内容是由穆罕默德宣告的真主启示所汇编。穆斯林认为,真主陆续降示的启示,通过天使哲卜利勒的传递,由先知穆罕默德在不同时间和场合宣告时的诵读,组成了一部“诵读的经典”,即《古兰经》。《古兰经》的经文,是在大约23年的时间里,依照临时发生的事件和社会发展的需要,陆陆续续地零星启示的。经文说:“这是一部《古兰经》,我使它意义明白,以便你从容不迫地对众人宣读它;我逐渐地降示它。”汇编经文的抄本,在阿拉伯语中叫“穆斯哈夫”或“克塔布”,也是《古兰经》的别称,主要指文字著录、编纂成册的《古兰经》。在经文中,据说可以归纳、撷取出55种名称,最常用的有“富尔刚”(准则)、“齐克尔”(训诫)、“胡达”(引导)、“坦齐勒”(降示)等。

  在穆斯林看来,《古兰经》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宗教经典。它是真主的言辞,源自“天经原本”,“记录在一块受保护的天牌上”,不仅《古兰经》的意义是天启的,而且连词句也都是天启的。因此,它从形式到内容都与“天经原本”完全一致;是由“忠实的精神”或天使哲卜利勒,用“明白的阿拉伯语”传述给穆罕默德的。而且,《古兰经》是真主降示人类最后一部“最尊贵的天经”。以前通过众先知降示的“古本经文,多失其真”,真主因此通过“封印”先知降示的《古兰经》,和“天经原本”一样,是永恒的和先在的,不是被创造的。它就是真主存在的世间表征。

  穆罕默德逝世的次年,许多熟习并能背诵大量经文的圣门弟子,在讨伐伪先知的战役中阵亡。欧麦尔一世觉察到问题的严重性,向哈里发艾布·伯克尔建议,立即汇集和整理全部经文,以免日后散佚失传。显然,保存记录启示的经文,对于继续先知的宗教使命,巩固和发展穆斯林社团至关重要。于是,艾布·伯克尔命令先知原来的秘书宰德·本·撒比特负责收集分散的经文。他们把记录在皮张、木片、石板、枣椰叶肋、肩胛骨上的,以及人们默记于心的经文,收集在一起,通过整理、核对后汇编成帙,由宰德·本·撒比特抄录在同样大小的“册页”上。这个抄本后来由欧麦尔的女儿、先知的妻子哈福赛保管,是编辑定本时所依据的原本。

  至奥斯曼·伊本·阿凡任哈里发时期(644~656),伊斯兰教已随着阿拉伯人的征服传播到半岛以外的广大地区。为了奉行礼仪,指导行为,学习教义,就需要有启示作依据。但分散各地的圣门弟子使用的抄本互不统一,也不完整,加之记录启示的文字只有辅音字母,大批使用部落方言的诵经人背诵记忆的经文,难免发生歧义,有时甚至出现意义的不一致。更为严重的是,随着社会矛盾和部族冲突的加剧,这些歧义逐渐产生政治和派别的含义。固定记录文字、规定统一抄本,在这种背景下成为刻不容缓的要求。

  646年,在阿塞拜疆与亚美尼亚人作战的穆斯林军队中,叙利亚人和伊拉克人因经文的读法不同发生严重争执。类似的争论几乎在各地同时开始出现,对伊斯兰教的统一构成潜在的威胁。根据前线作战的将领侯宰法的提议,哈里发奥斯曼与圣门弟子团商议后,决定仍由宰德·本·撒比特主持订正和整理《古兰经》的统一版本,并派三名麦加古来什部落成员协助。他们以艾布·伯克尔时期汇编的抄本为依据,重新进行订正、整理和补充,确定全部经文的内容和章次顺序,并以古来什部落方言规范经文的文字。新校订的《古兰经》抄本,除在麦地那保存一部外,还分抄数本送库费、巴士拉、大马士革和麦加等地。各地流传的各种抄本,被要求一概销毁,今后的抄本都要以此为标准。因此,《古兰经》称为“定本”或“奥斯曼本”,以区别以前汇编或个人抄存的各种抄本。现在全世界流传的《古兰经》,都是以这个定本为依据。

  《古兰经》定本共30卷,114章,6,236节。各章的长短不一,最长的有286节,最短的仅3节。由于经文的分节不完全根据意思的完整,而是按音韵节奏的类音词所作的自然划分,因此有的节非常简短,只有几个词;有的节则很长,超过某些短章。全书的编排程序,大体上是按照篇幅长短依次排列的。篇幅最短同时也是早期降示的各章都排在后面,而降示较晚又是篇幅最长的各章都排在前面。从总体看,经文明显地把组织宗教生活、调节社会关系的各项制度、律例和禁令放在首位,编排有为现实服务的倾向。穆斯林认为,《古兰经》包罗一切有价值的知识,是所有精神和伦理问题的最后依据。

  后来的穆斯林学者,为弄清启示下降的先后,准确划分经文的编年,以迁徙为界,按启示的场合不同,将全部经文分为麦加篇和麦地那篇两部分。麦加篇是迁徙前12年间在麦加降示的经文,约计86章,4,472节,占全书节数的71%;迁徙后10年间在麦地那降示的经文,约计28章,1,764节,占全书节数的29%。若按篇幅字数计算,则麦加篇约占全书的60%,麦地那篇约占40%。

  麦加时期是先知传道的初期,启示内容主要是劝说阿拉伯人归信伊斯兰教,放弃偶像崇拜,信奉独一的真主。经文强调施舍济贫,谴责贪婪吝啬;描绘天国福乐,警示火狱的酷刑;引述古代先知的传说,告诫不信者的厄运,要求信真主、信天使、信使者、信天启、信末日。麦地那时期穆斯林的力量逐渐壮大,形成新的穆斯林社团和国家。经文多为比较详细叙述的宗教诫命和律例,为新建社团规定的对内对外的行为准则,确立基本信仰和宗教制度等。此外还有与犹太人和基督徒的论辩,对伪信士的揭露等。总之,麦加篇的主题是宗教,以后构成伊斯兰教义的核心,而麦地那篇以立法为中心,为伊斯兰教法提供了基本依据和法律渊源,给穆斯林社会和个人确立了行为准则和生活方式。《古兰经》也是第一部散文形式的阿拉伯文献,在阿拉伯文化思想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对伊斯兰教的教派、学说、社会思潮和社会运动有深远影响。

  在古兰学中,对经文的研究、注释,受到重视;教读、背记、缮写,作为善行受到嘉许;许多写本、刻本书法优美,装饰精致。随着研究和注释的发展,在经文边页上正式标明读音、章名、节数、降示地点、跪拜或叩首等,以为定则。第一个阿拉伯文印本系1530年威尼斯本,随后有1694年汉堡本和1787年圣彼得堡毛拉奥斯曼本,至19世纪土耳其、波斯、印度都先后有了印本。最早波斯文译本出现于11世纪的巴格达;1143年有了第一个拉丁文译本,并于1543年在巴塞尔印行。中国自明清以来,开始有选本(即“赫听”)并对经文进行翻译;随后有汉阿文对照的选译本和汉文对音本以及1862年杜文秀刻本;20世纪20年代起出现通译本,先后有李铁铮、姬觉弥、王静斋、刘锦标、杨仲明、时子周、马坚、周仲羲、仝道章、沈遐淮等学者或伊斯兰教长的译本。另有谢木思丁和买买提·赛来的维吾尔文译本。到20世纪90年代初,全世界已有70余种文字的译本。此外还有大量的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