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卡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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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卡德(David Card),from his interview with U.C. Berkeley about his reception of half of the 2021 Nobel prize in economics

戴维·爱德华·卡德英语:David Edward Card,1956年-),加拿大裔美国人,为劳动经济学领域的经济学家以及加利福尼亚大学柏克莱分校经济学教授。他因“对劳动经济学的实证贡献”而与另外两人共同获得2021年诺贝尔经济学奖

戴维·卡德(David Card)

生平

1956年,戴维·卡德在加拿大安大略省贵湖出生,父母是奶农。1978年获女王大学文学学士学位,1983年获普林斯顿大学经济学哲学博士学位,博士论文题为《长期劳动合同的指数化》(Indexation in long term labor contracts),导师为奥利·阿申菲尔特(Orley Ashenfelter)。

毕业后,于1982年至1983年任芝加哥大学布斯商学院商业经济学助理教授,1983年至1997年任教于普林斯顿大学,之后改到伯克利。1988年至1992年任《劳动经济期刊(Journal of Labor Economics)》助理编辑,1993年至1997年任《计量经济学(Econometrica)(杂志)》合作编辑,2002年至2005年任《美国经济评论》合作编辑。

卡德在加拿大安大略省的农村地区长大。他的家庭经济状况“当时,包括现在都不是特别好”,他的朋友中也很少有上大学的。卡德在一个奶牛场生活(如今他年迈的父亲仍在经营这个奶牛场),他对有关奶牛护理的科学非常着迷,例如,如何照顾好奶牛,以便它们可以在最佳的时间内产出营养丰富的牛奶。出于对科学的兴趣,卡德考入坐落于安大略省金斯敦市加拿大皇后大学,主修物理,并曾在一家钢铁厂短暂工作过一段时间。

在上大学期间,一个偶然的机会,卡德有了一个意外的发现。在帮助其当时的女友完成其经济学作业时,卡德读到课本中有关农业供需状况的章节。该章节指出,提高粮食或牛奶的产量将有助于降低整个农业行业的价格。基于他此前帮助自己家庭维持奶牛场顺利经营的经验,这一发现让卡德激动不已:“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重要发现。当我看到这个观点时,我当时就想,‘哇,这个观点真是太棒了!’在接下来的几周内,我又阅读了课本其余部分的内容,不过当时只是出于好玩的心理。”从此,他转向经济学的学习,并且再也没有退却过。不过,由于他此前未参加过部分普通经济学课程的学习,卡德被迫学习这些他相对并不喜欢的课程,如收入分配和劳动力经济学等。卡德将“成为劳动力经济学家的原因”归功于这些课程。这些课程由两名年轻的教授执教,当时他们刚获得普林斯顿大学博士学位,并开展了实证研究。两名年轻教授被卡德的能力深为打动,并将其推荐给自己在普林斯顿大学的论文导师奥利·阿什菲尔特(Orley Ashenfelter),该导师又转而说服卡德到新泽西州攻读博士学位。卡德在一系列自然实验领域——这些实验最终使得他荣获克拉克奖——开展了标志性的实证研究,从而在普林斯顿大学一炮走红。

1992年4月,美国新泽西州将最低时薪从4.25美元提高至5.05美元,与此同时,预期毗邻的宾夕法尼亚州保持其最低时薪标准不变。这是一个理想的自然实验。

卡德和克鲁格发现,与宾夕法尼亚州的快餐店相比,新泽西州快餐店的实际就业率增加了13%,证明了最低工资的增加并不会带来许多人所担心的负面影响。该项研究引起了很大的争论,但最终还是得以通过。

合著者克鲁格回忆道:“我们的自然实验差点流产。首先,(新泽西)州议会改变了看法,在提高最低工资法案生效前投票撤销了这一法案。不过,新泽西州州长否决了这一撤销决定,并赢得了刚好足够多的选票,避免了其否决被再次推翻的结局……在某种程度上说。”克鲁格指出:“这使得我们的对比研究更有吸引力,这是因为最低工资的增长在一定程度上有些出人意外,如果早知道这一点,雇主们就无需提前为此做出全面调整了。”

卡德的另一项研究也对传统的经济学观念提出了挑战。该项研究发现,接受更多的移民并不一定会夺走美国本国工人的工作机会,也不会降低他们的工资水平。1989年,卡德对“马列尔偷渡事件”(MarielBoatlift)开展研究,分析了1980—1985年期间美国迈阿密突然增加12.5万名古巴移民对当地劳动力市场所带来的影响。当时许多观察家认为,古巴移民的大量涌入(使迈阿密劳动力人口增加了7%)将对迈阿密市本地低技能工人的就业前景产生不利影响。不过卡德发现,“马列尔偷渡事件”实际上并未对本地的低技能工人的工资水平和失业率造成影响,甚至那些早期移居美国的古巴移民的工资和就业率也未因此受到很大的影响。卡德的此类研究结果引发了轩然大波,对此部分人表示激动不已,也有许多人持怀疑态度。不过,如果卡德和他的批评者可以就一件事情达成一致意见的话,那就是:在当时看来,逆势而为——即便稍微有些过分——远非一个赢得主流认可的万全之策。

1995年,卡德荣获约翰·贝茨·克拉克奖(John Bates Clark Medal),从此声名鹊起。该奖由美国经济协会(AEA)颁发给美国40岁以下最杰出经济学家,每两年颁发一次,是除诺贝尔经济学奖以外最为著名的经济学奖。

通过对一系列由强大数据提供支撑的现实情况,即“自然实验”开展实证研究,卡德对多个重要领域的传统经济学观念提出了挑战。卡德发现,与经典模型的研究结果所不同的是,提高最低工资不仅不会增加失业率,甚至可能降低失业率。通过超过15年的深入研究,最终他在1993年发表了一份具有重大影响的论文,并随后与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教授艾伦·B.克鲁格(AlanB.Krueger,普林斯顿大学劳动经济学家,2019年3月去世,曾在美国民主党政府担任高级顾问)合著了一部专著,分析最低工资对美国新泽西州快餐业的影响。

戴维·卡德(David Card)

学术研究

1990年代,卡德与当时在普林斯顿大学的同事阿伦·克鲁格(Alan B. Krueger)利用双重差分(difference in differences)法,发现新泽西州提高最低工资标准不造成该州快餐公司工作岗位流失,打破经济学者的普遍认知,备受学界关注。当时约瑟夫·斯蒂格利茨保罗·克鲁曼等经济学家否认双重差分法及其得到的结果,但认可卡德和克鲁格的发现。

卡德还对外来移民、职业培训及不平等现象研究做出基础性贡献。他的研究大多从不同方面比较美国加拿大。对于外来移民,卡德在研究中证明新移民对经济的冲击微乎其微。在研究移民群体快速同化的案例时,卡德发现同化对他们薪资的影响很少,甚至没有。比如,卡德研究了马列尔事件的影响,将接收移民较多的迈阿密的经济影响与接收较少亚特兰大、休斯敦、洛杉矶和坦帕进行比较,发现尽管迈阿密的低技能劳动力急剧增加7%,低技能劳动力工人的薪水未有显着影响。此外,他发现迈阿密的整体失业率及劳动力市场的整体薪水在新移民突然涌入下,依然没有影响。在《纽约时报》的采访中,卡德说:“老实说,我觉得对移民的经济论调是次要的,几乎无关紧要。”但这并不表示卡德认为要增加移民,只是说明移民对劳动力市场不构成威胁。

卡德尽管有时会研究带有政治意义的议题,但不会公开表明对政治议题的立场,或是提出政策建议。尽管如此,外界经常用他的研究支持增加移民、就最低工资立法。

奖项

1995年,卡德获得约翰·贝茨·克拉克奖,表彰他对最低工资及马列尔事件经济影响的研究。

2009年,获美国经济学会理查德·伊利荣誉教席。

2014年,与格里高利·曼昆一同当选美国经济学会副会长。

2014年,与理查德·布伦德尔(Richard Blundell)共同获得经济、金融与管理领域的BBVA基金会知识前沿奖(BBVA Foundation Frontiers of Knowledge Award),表彰他们对实证微观经济学的贡献。

2021年,当选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获诺贝尔经济学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