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族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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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族医学(Mongol traditional medicine),中国以蒙古族为主的少数民族在长期的医疗实践中逐渐形成与发展起来的传统医学。简称蒙医学或蒙医。是中国传统医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主要流行于蒙古族聚居的地区,包括内蒙古、辽宁、吉林、黑龙江,以及新疆、青海、甘肃等省区。在形成与发展的过程中,曾受到印度、藏族和汉族传统医学的影响。

形成与发展

古代蒙古族以游牧为主、狩猎为辅,还有些家庭手工业,生活在北方辽阔的蒙古草原和茂密的森林之中。信仰萨满教。在同自然界和疾病作斗争的实践中,逐步积累原始的医疗知识,发明了最早的医疗保健方法。可惜传下来的史料很少。

成吉思汗时期,蒙古军大举西征,建立起横跨亚欧的4个蒙古汗国。1271年,成吉思汗的后裔忽必烈入主中原,建立元朝,并于1279年统一中国。忽必烈建立的元朝,沟通了国内各民族以及东西方之间的经济、文化交往,同时也使中外医药科学有了更多的联系和交流。元代医事制度除设太医院、御药院外,还在大都(北京)和上都(开平)各设回回药物院一所。太医院饮膳太医忽思慧著有《饮膳正要》3卷,为中国最早的营养学专著。回回药物院的《回回药方》(36卷)是一部以反映西部少数民族和阿拉伯医学为主要内容的著作,现仅存残书4卷。

在历史发展过程中,蒙医学先后汲取藏医学及部分中医学理论,逐步形成了既有独特理论又有丰富医疗经验的近代蒙医药学术体系。元代蒙医学家沙图穆苏用汉文撰写了《瑞竹堂经验方》15卷,其中治疗风寒湿痹的方剂较多,所载方剂几百首,有些方剂实用而有效,至今仍被采用。14世纪,蒙古族翻译家沙拉布僧格将古代印度佛学巨著《金光明最胜王经》从维吾尔文和藏文译成蒙古文,其中有古代印度医学——吠陀医学部分。由此印度传统医学初次被引进蒙古地区。16世纪,随着西藏喇嘛教的传入,西藏《四部医典》和印度医学《寿命吠陀——八支心要集》等藏、印医学理论开始在蒙古地区传播,于是蒙古族医学家在传统医疗经验的基础上,学习并掌握了藏、印医学之核心占星五元学说和三根(赫依、希拉、巴达干)理论,并把它与中医学的阴阳五行学说相互渗透加以吸收。当时,许多蒙医药学家将汉、藏医学理论和印度医学理论灵活地、创造性地同本民族的生活、生产、疾病情况以及地区特点结合起来,编写大量的医药学著作,为蒙医药学基础理论的发展奠定了基础。其中有代表性的是17世纪蒙医药学家占布拉著《医法海鉴》一书,记述蒙医治疗各科疾病的方药,是一部较完整的蒙药方集。18世纪蒙医药学家松巴·堪布–伊舍巴拉吉尔著《甘露滴珠》、《甘露医理》、《甘露诊疗》、《甘露临证鉴别诊疗集》和《识药晶鉴》等一整套蒙医药著作。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蒙医药学发展到一个新的阶段,先后涌现出许多医学家和蒙医学专著:著名蒙医药学家伦日格·丹达尔著有《诃黎勒·晶珠医药学鉴》、《增补医疗解释》等;库西卡编著《蒙医验方集》,并附有蒙古、藏、汉、满四体合璧的蒙药名录;伊希·丹森旺吉勒编著《红珊瑚方剂》;吉格木德·丹森扎木莎编著《普乐方》;敖斯尔编著《医方与手法》;阿格旺隆日格·图布丹尼玛编著《珊瑚珠方》等。这些著作的出版使蒙医药学日趋完善,逐步形成了具有鲜明北方民族医药特点和地域特点的近代蒙医药学。

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后,内蒙古广大牧区及部分农区普遍建立蒙医医院,使蒙医药在医疗保健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广大蒙医药工作者在防治常见病、多发病、地方病及疑难病方面都取得很大成就。内蒙古自治区和部分盟市先后建立一批蒙医药科研机构,在系统理论、药物、临床等方面的研究都取得了显著成就。自治区还建立蒙医高等院校,培养了大批新型蒙医药人才,使蒙医药学的发展后继有人。近年来,广大蒙医药工作者广泛地搜集各地的蒙药方剂,对全区各地的蒙药资源进行普查,开展采、种、制、用的活动,并加强科学研究工作;同时建立规模较大的现代化蒙药制药厂,以满足区内外的需要。

基本理论

蒙医学以阴阳、五元学说理论为指导,贯穿人与自然的整体观。内容包括三根、七素的物质基础,辨证施治的基本方法等。据蒙古古代史以及许多文学艺术作品的记载,古代蒙古人称苍穹为“父天”(阳),称地球为“母地”(阴),并认为土、水、火、气、空为构成一切物质的本基,俗称“五元学说”。蒙医学中认为父精、母血是以五元为基因,经复杂的量和质的变化聚合而成,人体的本基是“赫依”、“希拉”、“巴达干”三根。赫依属气,希拉属火(阳),巴达干属土和水(阴),概括为阴、阳、气。

蒙医以“赫依”、“希拉”、“巴达干”三根的关系来解释人体的生理、病理现象。所谓“赫依”,是指各种生理功能的动力。生命活动的每一个环节都是“赫依”在发挥作用。举凡思维、语言、动作及各脏器的功能活动,皆受“赫依”支配。如果“赫依”的功能失常,则会导致脏腑功能减弱,表现为神志异常、失眠、健忘、疲乏、眩晕、麻木、抽搐、瘫痪等。“希拉”有火热之意,在脏腑中与胆的关系最为密切。机体的体温、各组织器官的热能及精神的振奋等都是“希拉”在发挥作用。“希拉”偏盛,则可发生各种温热病,如黄疸、口苦、吐酸、烦渴、神情狂躁等机能亢盛的表现,都属于“希拉”的失常。“巴达干”是指体内的一种黏液状物质,具有寒性的特征。在正常生理情况下,“巴达干”能滋润皮肤,濡养组织器官,滑利关节,化为唾液、胃液、痰液等分泌物。“巴达干”的功能失调,除表现为一般寒性征象外,还易导致水液的停滞不化而出现各种分泌物增多的现象,如浮肿、胸水、腹水、痰多、吐清水、妇女白带多等。此外,中医属于痰浊蒙蔽的嗜睡、痴呆及湿困脾胃的消化不良等病证,在蒙医中也属“巴达干”的病证范围。在正常生理情况下,“赫依”、“希拉”、“巴达干”三者协调一致,保持相对平衡;如果三者的平衡关系失调,则产生各种病理变化。若以“赫依”与“希拉”的关系失调为主,则产生阳热亢盛一类病变;若以“赫依”与“巴达干”的关系失调为主,则出现阴寒及水液不化一类病变。

蒙医以“七素”作为构成人体的基本物质,包括水谷精微(透明液体)、血、肉、脂、骨、髓、精液。“赫依”、“希拉”、“巴达干”与“七素”之间有着相互依存的密切关系。

蒙医的辨证方法主要有病因辨证、病位辨证及论病辨证等。此外,尚有探查性服药的辨证方法,多用于疑难病证。   施治的主要内容包括立法、处方、手术等。蒙医有清、解、温、补、和、汗、吐、下、静、养十法;还有燥“希拉乌素”(黄水),杀“黏”(病菌、病毒),导热,升温等独特的治疗法则。急则治标,缓则治本。蒙医非常重视人与自然环境、生活习俗与疾病的关系。特别是蒙古民族以肉、乳、炒米为主食,多见消化道疾病,故蒙医认为胃为人体后天之本,饮食起居适宜尤为重要。在诊治内科疾病时首先注意消化系统有无异常,新陈代谢有无障碍,把提高胃肠消化、吸收功能放在治疗的首位。因此,蒙医对于胃肠疾病的诊治有丰富的经验和很好的疗效。

此外,尚有“脏腑说”、“白脉说”、“黑脉说”、“四季发病规律”、“南北人群发病差异”,以及瘟疫、热病的独特理论学说和治疗方法,指导着蒙医的临床实践。

医疗实践

随着蒙医临床经验的积累和总结,理论体系的充实和发展,采、种、制、用野生药材的扩大,医疗技术的提高,以及医药著作的编著和出版,蒙医的医疗实践也在不断地丰富和发展。大约在唐代就已有蒙医外科、正骨科、内科、妇科、儿科等专科医生,广泛行医于农牧区和城镇,至元代有了较大的发展。明末清初蒙医理论有进一步的充实、完善与提高,临床分科也越来越细,如眼科、针灸、术疗、按摩推拿、温泉、药浴、食疗、养生等各专科日益兴盛起来。近代蒙医各科又有进一步的发展,如大内科又分出脑系、温病、肝病、肾病、血液病、胃病、心血管病、肺病等科,骨伤科发展成专科医院,眼、儿、妇、五官、皮肤、五疗(传统疗术)等科都有新的发展,取得了新的成果。

诊断

蒙医诊断包括问诊、望诊、触诊三种方法,简称三诊。这是蒙医观察和诊断疾病的基本方法。通过三诊得来的临床症状及体征,运用蒙医的理论指导,结合病人的体质、性别、年龄及发病原因等情况加以综合、分析,从而作出对疾病的诊断。蒙医诊病中,很注意对患者二便等排泄物的观察,从排泄物的色质、性状、气味等情况,判断病变的性质,提供诊断参考。

望诊

通过医者的视觉诊察患者全身及有关部位的情况,以了解疾病体征和健康状况的方法。蒙医认为,人体内部的三根、七素以及脏腑发生异常变化,必然会反映到体表。因此,可通过望诊来帮助判定疾病的性质。望诊主要观察患者的精神、面容、体型(蒙医把人的体型分为“赫依型”、“希拉型”、“巴达干型”、合并型、混合型)、形体的浮肿或干枯,以及五官、舌质、舌苔、痰液、呕吐物、血色、二便、妇女带下的色泽等;三岁以下的小儿还看指纹、耳纹以辅助诊断。

问诊

三诊中较为重要的诊察方法。通过有目的地询问和听取患者及其家属亲友的讲述,了解患者的发病经过和症状进行诊断。问诊内容主要是一般情况、病史、现病证等,着重于探求与辨证施治有关的资料。根据“三根”理论要做到29种问诊。如询问患者的寒热情况,生活习惯,饮食嗜好和对病情有害及有益情况,二便有无异常反映,睡眠及精神状况,妇科经带胎产,出汗情况,患病的规律和患病时的季节气候,周围环境的过冷、过热、过湿等情况,以及是否接触传染源等。

触诊

医生用手直接接触患者身体的一定部位以探索病情的方法,包括切脉和按诊:①切脉。切脉在蒙医诊断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并为医生所必须具备的技能。分辨三根及寒热、脏腑的变化,气血之盛衰等,均以切脉为主。切脉通常是在患者的腕关节掌面桡动脉搏动处进行。将这一段动脉分作三部,称寸部、干部、查嘎部。切脉时患者手臂平伸、掌心向上平放,医生先以食指放在寸部,然后把中指放在干部,无名指放在查嘎部,一般指间以麦粒为隙。切脉时需要用不同指力仔细候测,寸触皮、干按肉、查嘎重按骨。寸、干、查嘎三部分分别诊察不同脏腑的病症,且左右不同。医生右手寸部诊察心脏、小肠,干部诊察脾、胃,查嘎部诊察左肾、精;左手寸部诊察肺、大肠,干部诊察肝、胆,查嘎部诊察右肾、膀胱。如果患者是女性,则医者左手寸部诊察心、小肠,右手寸部诊察肺、大肠,其他均同上。对脉象的特点可以脉位的高低和脉搏的频率、节律、强弱、大小、势态等方面来认识。正常的脉象是一次呼吸(一息)平均脉跳4~5次(相当于每分钟72~80次),不浮不沉,不大不小,往来均匀,节律一致。但这是相对的,由于人的体型、性别、年龄不同,以及机体内、外环境的影响,可出现一些生理差异。关于临床常见的异常脉象,历代蒙医所积累的经验极为丰富,对脉象的辨认非常细致,可细分为47种脉象,一般以12种脉象为基础,又归纳为寒、热两类,作为临床诊断的一个重要方面。②按诊。医生用手直接接触按压病人的体表或病变部位的诊察方法。主要用以分辨病证之寒温、润燥、肿胀、疼痛及包块,并观察病人对按压的反应。触按四肢关节诊察有无骨折、脱臼;循脊柱触按可了解有无病理反应等。

治疗

蒙医学将疾病分为阴性病、阳性病两大类型。进而分为“赫依”、“希拉”、“巴达干”病3种病质。这3种病质又可分为4门,404病,1 116证。经过长期临床实践,将这些病证归纳为20种基本性质。“赫依”(诸风)病的性质是糙、轻、寒、细、强、动6种;“希拉”(火、热)病的性质是脂、锐、热、轻、臭、泄、湿7种;“巴达干”(痰、寒、湿)病的性质是脂、寒、重、钝、柔、固、黏7种。针对这些病质,蒙医采取多种治疗方法和手段。

药物治疗

在临床实践中,主要是利用药物的17种功能(柔、重、温、脂、固、寒、钝、凉、和、稀、燥、淡、热、轻、锐、涩、动)去克制病证的20种基本性质,从而达到治疗的目的。其大致情况是:克制“赫依”病质,柔→糙、重→轻、热→寒、脂→细、柔→强、固→动;克制“希拉”病质,淡→脂、钝→锐、寒凉→温热、和→轻、稀→臭燥、燥涩→湿泄;克制“巴达干”病质,淡→脂、热→寒、轻→重、锐→钝、涩→柔、燥→黏、动→固。符号“→”表示克制,前为药物功能,后为病证性质。   除药物治疗以外,蒙医在长期的临床实践中还逐渐摸索出一些适合地域和民族特点的治疗方法与技术,如饮食疗法、外伤与正骨疗法、正脑术、灸疗、放血疗法等。

饮食疗法

蒙古族人民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谚语:“病之始,始于食不消;药之源,源于百煎水。”诸如奶食、肉食、骨汤之类,只要食用适当,都可以起到滋补强身、防病治病的作用。这是从长期的生活实践中总结出来的饮食疗法的前身。在《蒙古秘史》中,就有用马奶酒救治受伤大出血昏厥病人的记载。元朝饮膳太医忽思慧用汉文编著的《饮膳正要》中记载了各种食物、有关验方和蒙古族的大量饮食疗法、营养保健膳食等内容。书中还介绍了关于“养生避忌”、“妊娠食忌”、“乳母食忌”、“饮酒避忌”、“四时所宜”、“五味偏走”等专题。此外还阐述了“服药食忌”、“食物利害”、“食物相反”、“食物中毒”等问题。此书一直在蒙医饮食疗法中使用。

外伤与正骨疗法

据史书记载,蒙医伤科形成较早。由于蒙古族人从事畜牧业和狩猎,骑马射箭,经常发生跌伤、骨折、脱臼、脑震荡等创伤,因此,自古以来就积累了正骨、治伤方面的经验。对于各种兵器创伤,也有不少医疗方法。如在《蒙古秘史》等历史文献中,就有用烧灼疗法来治疗流血不止的伤口;用蒸气罨的活血方法治疗内伤;用牛羊草结的退烧疗法、热罨疗法;用驼鲜血治疗箭伤等。明清时期的著名外科医生和正骨师绰尔济·墨尔根擅长外科手术和正骨、按摩、罨疗、药浴、涂法等外治术,曾采用冰冻麻醉方法进行正骨手术。一位名叫伊桑阿的医师,正骨术很出名。这些医家的医术代代相传,对蒙医正骨术的继承和发展有所贡献。

正脑术

在蒙医典籍《甘露四部》中有详尽的记述。据记载,治疗方法有4种,无论何种方法均应用“以震治震”的原理。适用于牧民落乘、跌伤等外伤所致的脑震荡。治疗用具有布带、碗、筷、小锤、沙子或米。方法是先用布带将患者的头部紧紧围裹一圈,然后装满沙子或米的碗用布蒙住,倒置在患者头顶,令患者将一只筷子横咬在嘴里,医生用另一只筷子敲打所咬筷子露出的两端,作为预备性(或诊断性)治疗,然后再用小锤隔着布带在患者脑后枕部震敲3~9次即可。

除上述疗法外,尚有灸疗、放血疗法、“阿拉素”疗法、“瑟博素”疗法、灌肠疗法、烫沙疗法、油脂疗法、罨敷疗法等。

药物方剂

蒙药理论

主要内容包括:五元、六味、药力、药性、药物功能。

五元

蒙药学以古代朴素的五元(土、水、火、气、空)为理论基础,认为植物发育生长与“五元”有密切的关系。土是植物的基础,是植物吸养之源、生命之根本。水是植物所需养料的溶媒,也是植物体内运化因子,有滋润营养植物、促进其生长的作用。火在植物内为能量、动力因子;外界的阳光、温度使植物生长成熟。气在植物内为生化因子,具有养育植物、促其生长的作用。空在植物内为间隙因子,是物质形成管腔孔道之因素;外界是一切物体所存在的空间。

六味

药物有不同的味道,这些味道是五元在药物形成的过程中,经过复杂作用而造就的,概括起来可分为甘、酸、咸、苦、辛、涩6种。甘味,在五元中以土、水含量为主,其他元素为辅;酸味,在五元中以火、土含量为主,其他元素为辅;咸味,在五元中以水、火含量为主,其他元素为辅;苦味,在五元中以水、气含量为主,其他元素为辅;辛味,在五元中以火、气含量为主,其他元素为辅;涩味,在五元中以土、气含量为主,其他元素为辅。除单一味道外,还有两种以上的味结合而产生的“中性味”,以及由于味的转化、相互作用而产生的苦中苦、甘中甘等结合成复杂的“复合味”,尽管变化复杂,仍可归纳于基本六味的范畴之内。

药力

药物品种虽然繁多,但不外寒热两性,即阴性和阳性两大类型。热性药物多生于热处及向阳处,获得了充足的阳光,阳性药物药力充沛,才有完备的热性药力,有升阳、消食、祛风寒、除痰湿的作用。应用过量则引起头晕、头痛、发烧、烦渴等症状。寒性药物多生于寒处及阴凉处,获得充足的月辉,阴性药物药力充沛,才有完备的寒性药力,有镇静安神、健身泽肤、祛瘀、降火的作用。应用过量则引起胃阳衰弱、抽搐等。再据药物寒热两性的程度差异,阴阳二性又分为中间型、复合型等,并有热中热、寒中寒、寒、热、温、凉等进一步的区别。治疗阴性病(寒性疾患),则用阳性药(温热药);治疗阳性病(热性疾患),则用阴性药(寒凉药)。这是一般准则。

药性

药物的性能或药理作用。蒙医用药的基本原则就是利用蒙药的性能调整机体内部的“赫依”、“希拉”、“巴达干”的偏盛偏衰。若三者保持平衡和协调,就健康无病;如果三者失去平衡,便会产生各种病变,甚或导致死亡。蒙医在临床用药中,将药物性能总结为重、脂、寒、钝、轻、涩、热、锐等8种。其中,重、脂二性克制“赫依”病证,寒、钝二性克制“希拉”病证,轻、涩、热、锐四性克制“巴达干”(痰、寒、湿)病证。再者,轻、涩、寒三性生“赫依”(风);热、锐、脂三性生“希拉”(火);重、脂、寒、钝四性生“巴达干”(寒)。药物功能有柔、重、温、脂、固、寒、钝、凉、和、稀、燥、淡、热、轻、锐、涩、动17种。

蒙医根据药物的寒热两性,派生出8种药物性能,最后又发展成为药物的17种功能。在临床实践中运用这17种药物功能去克制疾病的20种基本性质。

药物

蒙医用药很广泛,包括植物、动物、矿物及化学制品,但绝大部分还是取自野生植物。经调查考证的蒙药材,属于植物种子、果实类的有203种,根及根茎类231种,全草类256种,枝叶类54种,花类83种,皮类35种,藤木类36种,菌藻类14种,树脂类14种,植物的其他类28种;昆虫类30种;动物类260种;矿石类98种。共计1 342种。

方剂

蒙医方剂一般由二味或数味药所组成。蒙医常用成药,很少开方。蒙药临床治疗的根本原则也是辨证施治。配方分气味、性能二类。药物分主、辅、佐、使。一般成药有400余种。已知蒙医传统配方、单方、验方共有1 500多首,绝大多数为复方制剂。

蒙成药剂型有10种。

汤剂(煮散)

按处方研为粗末,备用。煎汤去渣取汁服用,或沸水沏服。汤剂因其吸收较快,故一些急症及发病初期多用汤剂治疗。

散剂

是将药物按处方配制,碾研成细粉,混合均匀,寒凉药加白糖1/2;湿热药加红糖1/3,备用。白开水或调引送服。散剂有内服与外用两种,并有便于服用、携带,制作简便,节约药材,不易变质等优点。应用较广,但吸收较汤剂为慢。

丸剂

将药物按处方配齐,粉碎成细粉,混合均匀,以蜜、水或面糊、药汁等赋形剂制成药丸。一般为黄豆或绿豆大小的颗粒,外用朱砂或银朱研细粉挂衣、晾干贮藏备用。一般应用于慢性、虚弱性的疾病,以及某些不适宜用峻猛药者。此外,丹剂中有内服、外用两种。大多为金属化合物炼制而成,一般用于顽症、痼疾。

膏剂

分内服膏剂和外用药膏两种。内服膏剂又分流浸膏、浸膏(干浸膏和稠浸膏)及煎膏剂(膏滋)。外用药膏分硬膏药和软膏药。

酒剂

以酒为溶媒,浸取药材中有效成分,所得的澄水浸出液供内服和外用。此剂多用于体虚、风湿疼痛及跌打扭伤和慢性病的辅助治疗。

油剂

先将药材精选,加工炮制处理后,按处方调配、浸煮、浓缩到一定程度,按比例加鲜牛奶溶和,并加一定量的奶油、蜂蜜、蔗糖、白糖等,浓缩到无水分,呈现油光泽、红黑透明或黄黑透明时,即成油剂,密闭于瓷器内贮藏备用。一般用于老人、妇女、体虚者的浮肿、湿痹、肾虚等。

灰剂

蒙医认为寒疾经久不愈则用灰剂治疗为上。分为急、中、缓三种配剂,根据病情选择使用。   搅合剂 按处方调配,研细粉,混合均匀,逐渐加入适量炼蜜、奶油、红糖、冰糖等,反复搅合而制成,密闭于瓷器内贮藏备用。此剂分为湿热、寒凉两大类型。一般用于慢性、虚弱性疾病,如对妇女及五官科疾病、老年病应用较多,而且服用方便。

草药剂

因地制宜地采集野生药草,将单味或数味药煎汤服用;或将采回的药草置于清洁凉爽通风处阴干,制成粗末,煎汤给患者服用。一般用于湿热病和外感的治疗。

金石剂

又称珍宝剂。它以珍宝类药物如金、银、珍珠、玛瑙、玉石、红珊瑚、松石等,以及金属矿物类药物如赤铜、白锡、铁、寒水石、月石、金精石、银精石、水银、硫磺、黄丹等为主药,适当配合动、植物药而制成化合剂备用。此剂的特点是毒性较强,药用量小,药效持久,吸收较慢。此剂一般不轻易应用,经多次服用一般药物治疗无效的顽性恶疾和疮疡痈疽等,才考虑用此剂治疗。当病症一除,立即停药,勿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