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塔那-哈拉和卓唐墓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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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KM50 号墓壁画花鸟屏风壁画

阿斯塔那-哈拉和卓唐墓壁画,中国新疆地区唐代墓室壁画。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吐鲁番县高昌故城附近有相互比邻的两个古墓群:阿斯塔那村的北面为阿斯塔那古墓群,东北则为哈拉和卓古墓群,时代从晋至唐,其中可以明确年代的有300多座,唐墓占大部分,唐代西州时期墓中有精美的壁画。比较重要的有:

①阿斯塔那65TAM38号唐墓,前室和后室均有壁画,前室藻井周围绘云纹和飞鹤,四壁上部绘童子骑飞鹤,童子托盘骑飞鹤和飞鹤衔花草等图案。主室顶部及四壁上部绘有完整的天文图,图上用白点标明二十八宿位置,以红色绘圆形象征太阳,内有金乌;以白色绘圆形象征月亮,内有桂树及持杵玉兔;旁有残月,象征朔望;横穿墓顶绘白色线条象征银河。主室后壁并列绘壁画6幅,每幅高约140厘米,宽约56厘米,均以紫色勾出边廓。壁画内容似描绘墓主人生前情景,画面布局皆有一定程式,每幅均以缠绕藤萝的大树为背景,主要人物带幞头,身着袍带,或立或坐,或回视或与人晤谈,其傍有侍者一人,或捧物(棋盘、双陆等)侍候,或听主人训示。主与客、主与仆之间彼此呼应,十分传神。

②阿斯塔那72TAM216号唐墓,主室后室绘并列6幅壁画,每幅亦有界栏,高约140厘米,宽约71厘米。左起第1幅绘欹器,最末一幅绘陶罐、素绢和草束。中间4幅为人物,每幅一人,踞坐席上,前胸或后背绘一长方框,左边3人方框内分别写“土人”、“金人”、“石人”,第4人方框内空白无字,以前3例推测,亦当为画像人物的称谓。在每幅人物的下方及首尾两幅器物的下方和左上方皆有一面积较大之方框,显然是准备用来题写画面内容具体说明的,后因时间仓促或某种原因而未及写上。这种绘画形式极为罕见,据考证与中国长期流行的“列圣鉴诫”故事有关。第1幅欹器图,取孔子“虚则欹,中则正,满则覆”之意;第2幅标有“土人”字样者,为周陛玉人图,取其抑欲尚俭、居安思危之意;第3幅标有“金人”字样者,为缄口金人图,取其慎言免祸、明哲保身之意;第4幅标有“石人”字样者,为张口石人图,取其多言多事,积极进取之意;第5幅人物因未标明称谓,内容不详;第6幅草束、素绢、陶罐为生刍素丝扑满图,取其去恶礼贤、主动行善、鉴诫贪聚之意。

③哈拉和卓TKM50号唐墓,主室后室亦并列绘6幅壁画,题材为花鸟,有大雁、锦鸡、鸳鸯、双鸭等。画面亦有一定的格式:画幅下部为鸟,鸟身后画花草,远处以水坡为背景。前3幅禽鸟右相,后3幅禽鸟左相,成为左右相对的两组画面。设色以绿为主,禽鸟的造型极为准确写实,花草尚带有图案装饰味道。

这3处壁画,除65TAM38号墓前室的天文图外,余皆以6扇屏风的形式出现,这是唐代流行的样式。无论是人物还是花鸟,均以墨色勾勒,注重用笔,与中国绘画以线条为造型基础的传统一致,可以看出它与内地文化的紧密联系。唐初,李渊、李世民父子吸取隋王朝倾覆的教训,居安思危,以历史的成败为鉴诫,著成文字,晓喻子孙,72TAM216号墓壁画实际上就是唐初这一政治举措在艺术上的反映。TAM50号墓6扇花鸟壁画,则是迄今发现的唐代形式比较完整的并具有一定规模的花鸟画。据画史记载,唐代花鸟画家薛稷曾创屏风六扇鹤样,此墓花鸟屏风壁画或与此有一定联系。它的发现无疑填补了中国早期花鸟画的空白,对于认识中国早期花鸟画的发展有重要价值。

唐代西州时期当地一些望族的墓葬中,有以木框联屏绢画来代替壁画装饰墓室的,如阿斯塔那张氏茔地72TAM230号墓绢画舞乐屏风,72TAM188号墓牧马屏风,以及72TAM187号墓绢画弈棋仕女图,无论从绘制水平还是艺术风格都与传世的唐代作品及中原地区的唐代壁画无异,在某种意义上似也可以把它当作壁画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