吠陀

来自中文百科,文化平台
跳转至: 导航搜索

  吠陀汉语拼音:Feituo;梵语:वेद;拉丁转译为Veda),又译为韦达经韦陀经围陀经等,是婆罗门教和现代印度教最重要和最根本的经典。“吠陀”意思是“知识”、“启示”。广义的“吠陀”文献包括很多种性质不同的经典,即吠陀本集、梵书森林书奥义书

  4部吠陀本集是:《梨俱吠陀本集》、《娑摩吠陀本集》、《耶柔吠陀本集》和《阿达婆吠陀本集》。这4部吠陀主要是诗体,产生于公元前1500~前1000年,使用的语言是吠陀语。它们是吠陀时代婆罗门祭司为了适应祭祀仪式的需要而加以编订的。在一些重大的祭祀仪式中,劝请者祭司念诵《梨俱吠陀》中的颂诗,赞美诸神,邀请诸神出席祭祀仪式;咏歌者祭司高唱《娑摩吠陀》中的颂诗,向诸神供奉祭品;行祭者祭司低诵《耶柔吠陀》中的祷词和祭祀规则,执行祭祀仪式。《阿达婆吠陀》则为祭司提供咒语。通常所说的吠陀文献,除了这4部吠陀外,还包括阐述这4部吠陀的各种梵书、森林书和《奥义书》。这后三类著作主要是散文体,产生于前1000~前400年,使用的语言是由吠陀语演变而成的古梵语。还有一类与吠陀文献密切相关的著作,统称“吠陀支”。它们共分6支——礼仪学、语音学、语法学、词源学、诗律学和天文学。其中的礼仪学分成天启经、家庭经和法经,统称“劫波经”。

  《梨俱吠陀本集》分10卷,共有1,028首诗。每首诗的长短不一,最短的只有1节,最长的有58节,平均每首10节左右,总共10,589节。“梨俱”的意思是诗节,“吠陀”的意思是知识。《梨俱吠陀》不仅是印度,也是印欧语系中最古老的诗歌总集。其中,颂神诗是主要的诗歌形式。吠陀神很多,可以分成天上诸神、空中诸神和地上诸神。不少神祇与自然现象同名等。另外一些神名起源不明,多数是由社会现象或与自然现象相结合的社会现象转化而成。在《梨俱吠陀》的诸神中,受到颂扬最多的三位天神是英雄神(雷神兼战神)因陀罗、火神阿耆尼和酒神苏摩。除了颂神诗外,《梨俱吠陀》中还有少量世俗诗、格言诗、谜语诗、哲学诗、巫术诗和对话诗。《梨俱吠陀》的诗律主要通过音量体现,即每行诗句最后4、5个音节必须符合规定的长短音排列次序。诗节一般由4行或3行(偶尔5行)诗句组成。主要艺术手法有谐音、双关、拟人、夸张和比喻等。《梨俱吠陀》诗歌取得的初步艺术成就为后来史诗和古典梵语诗歌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娑摩吠陀本集》共有1,875节诗,其中除75节外,全部选自《梨俱吠陀》。“娑摩”的意思是曲调,因而《娑摩吠陀》本质上是一部曲调集。它是适应咏歌者祭司的需要而编制的。其中的诗歌内容居于附属地位,起着类似乐谱中的音符作用。

  《耶柔吠陀本集》分“黑”和“白”两种。区别在于《白夜柔吠陀》只包括祷词,而《黑耶柔吠陀》还有关于祭祀仪式的讨论。《白耶柔吠陀》分40章,共有1,975节祷词,部分是诗歌,部分是散文。诗歌部分大多见于《梨俱吠陀》,只是为了适应行祭者祭司的需要,作了适当改编。代表耶柔吠陀特点的主要是散文部分。“耶柔”的意思是祭祀或祭祀用语,指的就是这些散文祷词。

  《阿达婆吠陀本集》分20卷,共有731首,5,975节诗。这主要是一部巫术诗歌集。“阿达婆”原意是拜火祭司。在古代,祭司往往也是巫师,因此“阿达婆”也能理解为巫师。从语言、诗律以及诗歌中反映的地理文化背景可以证明《阿达婆吠陀》的成书年代晚于《梨俱吠陀》。但这并不意味前者代表的巫术诗歌晚于后者代表的颂神诗歌。一般地说,巫术诗歌的产生早于颂神诗歌。这些巫术诗歌表达了印度上古初民征服自然和社会的强烈愿望,富有主观色彩。而这种强烈的主观感情正是诗歌的要素之一。它配上形象的比喻和铿锵的诗律,形成某些巫术诗歌的艺术魅力。

  梵书现存十几种,分属4部吠陀。各种梵书的主要内容是详细介绍各种祭祀仪式,阐述它们的起源和意义,指导各种吠陀颂诗的用法。在梵书中,祭祀成了最高目的,一切力量都被说成源自祭祀。梵书实际上是婆罗门祭司的专业用书——“祭祀学”著作。但在这些著作中,为了解释祭祀仪式的起源和意义,也采用了一些神话传说。这些神话传说的故事情节比较具体充实,上承《梨俱吠陀》,下启史诗和往世书。

  森林书是梵书的结尾部分,或者包含在梵书中,或者作为梵书的附录。现存森林书有8种。它们是在远离城镇和乡村的森林里秘密传授的,主要不是制定祭祀的实施规则,而是探讨祭祀的神秘意义,强调内在的或精神的祭祀,以区别于外在的或形式的祭祀。这样,森林书标志着由梵书的“礼仪之路”转向奥义书的“知识之路”。

  奥义书的数量很多,而一般公认的主要奥义书有13种。它们或者包含在梵书和森林书中,或者作为梵书和森林书的附录。“奥义书”这一书名的原意是“坐在某人身旁”,具有“秘传”的意思。各种奥义书的内容是驳杂的,而其中最重要的成分是有关世界终极原因的哲学思辨。奥义书中最著名的一个哲学观点可以表述为“宇宙即梵,梵即自我”。“梵我同一”论形成特殊的奥义书泛神论,并导致伦理上的泛爱论。奥义书中另一个重要的伦理观念是与轮回转生论相联系的业报论。奥义书哲学家喜欢用直觉的方式表达他们的观点。大量运用通俗的比喻,也经常采用生动的问答和对话形式。他们对终极知识的热烈追求,也使他们的论述蕴涵一种诗的激情。这些文学因素对奥义书的广泛流传起了一定的辅助作用。

  自19世纪起,西方学者和印度学者运用近代科学方法,对吠陀文献进行了大量研究,促进了比较语言学、神话学、宗教学和文化人类学等学科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