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的共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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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的共同体,是美国学者本尼迪克特·安德森创造来分析民族主义的概念。想像的共同体不同于(基于实践的理由,不可能是)现实共同体,现实共同体是建立在成员之间每日面对面的互动。安德森相信民族是社会建构的共同体,是由认知他们自己是团体一份子的人们之想像所建构而成。

安德森的著作《想像的共同体》,在这本书中他深入说明这个概念,这本书首先在1983年初出版,并在1991年再版,在2006年进一步再版。

起源

根据安德森的说法,想象共同体的创造之所以成为可能,是由于“印刷资本主义(Print capitalism)”。资本主义企业家为了最大限度地增加销售量,用他们的本地语言出版他们的书籍和媒体,取代了过去像是拉丁文之类的书面语言,让没有学习过拉丁文等的当地普通人得以理解。其结果是,使用各种本地方言的读者得以通过书面语言理解原本因使用其他方言而难以相互交流的人,而浮现共同的论述。安德森论证第一波欧洲民族国家就是从他们的民族印刷语言周边形成。

民族主义与想像的共同体

根据安德森想象共同体的理论,民族主义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大量白话读写,对于特定书面语言(像是拉丁文)的特权使用重要性逐渐下降;白话读写运动废除了神权以及世袭君主统治的观念;印刷出版资本主义的出现(“资本主义的聚敛以及印刷技术…历法、时计以及语言的标准化体现在书籍以及日报的出版上”)—工业革命的开始伴随着所有现象的发生。

当安德森试图定义民族主义时,他指出了三个吊诡:

  1. 民族在历史学家眼中的客观现代性 vs. 民族在民族主义者眼中的主观古代性;
  2. 民族性作为社会文化概念的形式普遍性 vs. 其具体表现的不可救药的特殊性;以及,
  3. 民族主义的政治力量 vs. 民族主义在哲学上的匮乏甚至是不融贯。

安德森谈到无名士兵之墓作为民族主义的例子。无论这个无名士兵之墓是空的,或者有未知的残骸,个别的民族都支持这类型的纪念馆,并声称这个战士是属于他们的。无论这个无名士兵的实际来源是什么,这个民族已经将他们的想象共同体寄托在这些无名士兵之上。

民族作为想象的共同体

安德森定义民族为一个想像的共同体。就像安德森所指出的,民族之所以:“是想象的,是因为即使在最小的民族的成员,也从来不认识他们的大多数同胞,并和他们相遇,甚至听说过他们,然而,他们相互连结的意象却活在他们的心中。”共同体的成员可能永远不会面对面认识每一个其他成员。然而,他们却可能有相似的利益,或者识别他们自己为相同民族的一份子。民族成员在他们心中存在亲密的心理意象:例如,当你的“想像共同体”参与像是奥林匹克比赛之类的较大型的事件时,你会与你其他的民族成员分享作为同一民族的感觉。 最后,民族是一个共同体,是因为,

尽管在每个民族内部可能存在普遍的不平等及剥削,民族总是被想象成一个深刻的、平等的同志情谊。最终,正是这种友爱关系在过去两个世纪中,驱使数以百万计的人们甘愿为民族,去屠杀或从容赴死。

内容及影响

本尼迪克特·安德森之所以提出他的理论是因为他感觉无论是马克思主义还是自由主义的理论都无法充分解释民族主义。 安德斯顺着厄内斯特·盖尔纳以及艾瑞克·霍布斯邦的脚步落入“历史论者”或“现代论者”的民族主义学派,他假定民族以及民族主义是现代性的产物,而且是作为经济及政治目的的手段而被创造出来。该学派与原生论者对立,原生论相信民族是自早期的人类历史就已经存在。想象的共同体,与爱德华·萨伊德想象地域的概念相提并论 ,可以被看成是社会建构论的一个类型。

与盖尔纳及霍布斯邦对比,安德森不对民族主义的观念怀有敌意,他也不认为民族主义在全球化的世界里是陈旧的事物。安德森认为民族主义中的乌托邦元素是有价值的。

根据 Harald Bauder,想象共同体的概念仍然高度与民族国家框架的当代语境相关,并明确地表达与国内或国外政策有关的认同,像是对于移民或迁移政策的认同。根据 Euan Hague:“安德森之民族作为想象共同体的概念已经变成(在他书中所呈现的)回顾地域思想的标准。”

即便“想象的共同体”这个术语是被创造用来特别谈论有关民族主义的,但它现在被使用的更广泛,几乎与“利益共同体”的概念模糊不分。例如,“想象的共同体”可以被用来指涉基于性倾向的共同体,或者全球风险因素的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