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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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氏汉语拼音:yuèzhī或ròuzhī),古代中亚游牧部族名。先秦古籍记作“禺知”、“禺氏”、“牛氏”等。公元前2世纪以前大致游牧于今祁连山以西直至今天山阿尔泰山东麓一带,一度势力强盛,匈奴曾送质子于月氏。约前177/176年,月氏为匈奴所败,放弃上述故地,迁至伊犁河楚河流域,原居此处的塞种部落被迫西走。史称西迁的月氏人为“大月氏”,而称不克迁徙、求庇于祁连山和阿尔金山等处羌人部落的老弱为“小月氏”。小月氏后来逐步与羌人融合。

概述

  前130年左右,伊犁河、楚河流域的大月氏又被新兴的游牧部族乌孙所逐,经由今费尔干那地区,西迁至妫水即阿姆河流域。原居此处的大夏被击败,臣服于大月氏。大月氏先设王庭于妫水北岸,后移至水南原大夏国都监氏城(今阿富汗巴尔赫),以统治原大夏国核心地区,而扶植原大夏国人为五翕侯,控制东部山区。这一地区土地肥沃,游牧的大月氏人,遂逐步走向农耕。

  前138年,西汉派张骞出使西域,旨在联合大月氏共同打击匈奴。时大月氏已迁至伊犁河、楚河流域。由于中途为匈奴拘留,张骞直至前129年才得脱西走,时大月氏已再次西迁,张骞跟踪而至阿姆河流域。大月氏此时有兵力一二十万,因贪图安逸,已没有复仇之心。张骞终于不得要领而归。后张骞使乌孙时,又曾遣副使往大月氏。武帝元封间(前110~前105)大月氏曾再次使汉。哀帝时,西汉与大月氏尚有往来。元寿元年(前2年),博士弟子景卢曾从大月氏使者伊存口受《浮屠经》。

  约前1世纪中,原大夏五翕侯之一的贵霜翕侯丘就却兼并其余四翕侯,自号贵霜王。不久取大月氏而代之。

  大月氏的族属问题,百余年来学界异说纷纭,晚近同意月氏应属塞种的学者较多。他们可能是印欧语族的一个分支,在较古的时代到达河西走廊和新疆东境。

月氏的“月”字读音问题

  月氏的“月”字或读作“肉”,为破音字。《说文解字》中“月”与“肉(⺼)”是形似而不同的两个部首,但常被混淆。中国大陆新版的《辞海》将“月支”读音改为“越”。“月氏”国在先秦史籍中早就见诸记载,即《逸周书》和《管子》中所记载的“禺氏”国。禺、月是同一外来语音的不同译写,不应当读为“肉”。

  台湾“国语辞典”中,月氏亦读“ㄩㄝˋ ㄓ”(Yuèzhī)。但兼收“ㄖㄡˋ ㄓ”(Ròuzhī)、“ㄖㄨˋ ㄓ”(Rùzhī)两种读音。

历史

  关于月氏的来源,中外史学家看法颇不一致。据中国学者王国维考证,月氏即《逸周书·王会解》中的“禺氐”,《穆天子传》中的“禺知”或“禺氏”。欧洲学者也在西方古文献中搜求相当于月氏的记录,异说不下六、七种。关于月氏的族属,中国古籍如《魏略》称其为西羌,《旧唐书》称其为戎。近百余年来,学术界更加异说纷纭:有藏族说、突厥说、印欧语系说、波斯说等。由于他们没有文字,而且月氏本身的记录亦不齐全,现时我们要了解他们,只能透过中国史书里的片面记录。而我们从中国史书里所知道的,月氏居于约当今甘肃省兰州以西直到敦煌的河西走廊一带。大约远在战国初期,月氏部落便在这一带过着游牧生活。

  秦末民变时期,月氏实力强大,与蒙古高原东部的东胡部落从两方面胁迫游牧于戈壁沙漠南部和阴山一带的匈奴,匈奴曾送人质于月氏。秦末,匈奴质子自月氏逃回,杀父自立为冒頓單于,约在公元前205—前202年间举兵攻月氏,月氏败。可能从这时起,月氏便开始弃河西走廊而向西迁徙。公元前177年或前176年,冒頓單于再次击败月氏。

  据冒頓單于于公元前174年致汉文帝刘恒书中说:“故罚右贤王,使至西方求月氏击之。以天之福,吏卒良,马力强,以夷灭月氏,尽斩杀降下定之。楼兰、乌孙、乌揭及其旁二十六国皆已为匈奴,诸引弓之民并为一家,北州以定。”月氏这次败后,更西迁到准噶尔盆地。(前162年),匈奴的老上单于又破月氏,月氏乃更向西迁移到伊犁河流域。当月氏离弃河西时,有一小部分越祁连山,“保南山羌,号小月氏”。这部分月氏人日后长期留住该地,与青海西羌人杂居。

  伊犁河流域原久为斯基泰人(塞迦)所居住。《汉书·张骞传》:“月氏已为匈奴所破,西击塞王。塞王南走远徙,月氏居其地。”斯基泰即古波斯碑铭上的Sacae(Sakas)或古希腊文献所记录的斯基泰人。月氏既击走,斯基泰便向西南迁徙,跨过锡尔河,到达河中地区的粟特地方。

  原已移住在天山北麓并服属匈奴的乌孙,在其王昆莫的统领下,“西攻破大月氏”,迫使大月氏像之前的塞人一样离弃伊犁地区向西南迁徙,而乌孙便从此占领了他们的地方。这次迁徙的年代约在公元前139年—前129年间。有一部分未能西徙的,便和留下来的塞人一样,仍留住原地,服属于乌孙,所以《汉书》上有乌孙国内“有塞种、大月氏种云”的记录。

  公元前2世纪,大月氏从河西走廊出走“塞地”,后又为乌孙所逐,南下吐火罗斯坦,远涉北天竺国,今天的巴基斯坦的贾特人就是他们与印度—塞人的后裔。唐代于阗王族“尉迟氏”,宋代西夏大姓“讹氏”,甘青藏族“洼扎”和“吾合扎”等氏族,都是“月氏”或“兀者”之后裔,月氏民族遍布河西、中亚、南亚的格局,是在一个漫长的时期中,通过多次的迁徙活动形成的。

大月氏

  前162年,大月氏再度被匈奴攻击。当时冒頓單于的儿子老上單于还把大月氏的国王杀掉,并把国王的首级割下带返匈奴,把他的头盖骨作杯来使用。月氏人深恨匈奴,但苦于没有支援力量。而败亡的大月氏唯一再往西迁,来到粟特。在这里,大月氏征服了大夏,并在当地立国。立国后,因着贸易中转而变得繁荣。

  西元前138年,汉武帝了解到大月氏王被老上單于砍头这个消息就立即传诣召募能出使月氏的人,因为出使月氏必须经过匈奴。张骞前来应募,他带了一百多人向西而去。出了陇西,果遇匈奴骑兵,张骞一行人全被活捉带到了單于面前。单于得知张骞要出使月氏后恼怒地说:“月氏在我西边,你们汉朝想遣使从我头上过?我想出使南越,汉天子答应吗?”于是单于将张骞扣留在匈奴十年,逼他取妻生子,希望消磨他的意志,但是张骞始终记得他的使命。

  终于有一日,张骞趁著匈奴监督看守不严的情况下逃走,翻山越岭,向西走了几十日,来到了大宛,大宛国王听说了他的遭遇和西汉的丰美富庶,非常高兴,很想和汉朝通好,就派向导领导张骞到康居,再转程到月氏。可是此时的月氏国已经新立了国王,使大夏国臣服,并且占据了一块水草肥美的土地,过着无忧无虑的游牧生活,已经不再有向匈奴报仇的意念。而且,月氏考虑到汉朝与他们距离太远,难以帮助他们。张骞在月氏停留了一年,始终不能够达成使命,最终回朝。

  大月氏相传是把佛教带入中国的国家。当时是西元前2年,有大月氏国王的使者伊存,把浮屠教等口述经典传入于阗。不过,亦有人指这种说法比较草率。

  公元前140年,大月氏人南下到大夏,当时大月氏人有五个部落,每个部落有一个酋长,称为翕侯,公元前一世纪初,五翕侯中的贵霜翕侯丘就却(约公元16—65年)打败其他翕侯,统一五部落,建立起贵霜王朝。

小月氏

  另一部份月氏人则往东南迁至今日中国甘肃及青海的祁连山西北麓一带,被汉朝人称为小月氏。由于当时的甘肃和青海为匈奴所占据,这一班居住在匈奴人中间的月氏人,与匈奴部落杂居,被称为匈奴别部卢水胡。其中在397年沮渠家族推后凉汉官段业为主,在现甘肃地区建立北凉。后沮渠蒙逊杀段业,自立为北凉主。后被拓跋鲜卑人北魏所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