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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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彭作品:《草书雪赋册》(局部),13.5×20.5cm,辽宁省博物馆藏

  文彭(1498-1573),明代书法家、篆刻家。文徵明长子。字寿承,号三桥,别号渔阳子、三桥居士、国子先生。长洲(今江苏苏州)人。代表作品:《草书五言诗扇面》、《草书五律诗轴》等。

  中人文荟萃,文人之间往来密切,形成了一个较大的交游圈。文彭之父文微明曾是这个圈子的核心人物。同其父一样,文彭的交友圈亦极其广泛,书画界、诗文界皆有密友。从史料来看,与文彭交往最密的当是嘉兴项元沐、项笃寿兄弟。项氏是嘉兴望族,家资富饶,广收法书名画,藏纳之丰,甲于江南。文彭与其交游更多是建立在共同的嗜好—书画鉴赏上。与他们的交往,使得文彭不仅能广泛涉猎,大开眼界,也为他日后在吴中文人圈子里的影响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作为明代中后期知名的艺术家,文彭集诗、书、画、印、鉴定于一身,可谓奇才。在典籍上,他虽然以篆刻闻名于世,且有一代宗师的美誉,但他在草书上的成就也不容忽视。其实文彭草书也偶有潦草不精到之处,这也恰恰是鉴定文彭草书的依据之一。明王世贞在《吴中往哲像赞》中说道:“(文彭)行、草有怀素、孙过庭法,而伤率弱”;詹景凤曰:“不蹈父迹,才似胜之,功力远不及父”;清代书法家王文治在《快雨堂题跋》中曰:“清熟不如父,而萧散之气则远过之”。“率弱”、“乏功力”、“萧散”等论,所言中肯,但从另一方面来看,亦说明了文彭在书法创作中更多的是其才情的流露。尽管有些许不足,但文彭的书法在有明一代依然受藏家青睐,明代著名书画家、鉴赏家李日华曾云:“国朝书法成就,未有如寿承者也。”并将他提到与祝允明相等的高度,云:“此公书法,枝山雁行也”。

  文彭是公认的明清文人篆刻流派的开山鼻祖,他以青田冻石为印材,并首创印章边款,改变了元代以来板滞纤弱的弊病,恢复了汉印传统;他和何震提出篆刻应以六书为准则,并努力创作实践,取得了空前的成就,推动了篆刻艺术的发展,开创了文人自篆自刻与书画三足鼎立的局面。明末周亮工在其所著的《印人传》中誉之“印之一道,自国博开之,后人奉为金科玉律”。

  周亮工、孙光祖等人都曾对文彭的印风做过评述,认为:“文三桥力能继古,然未脱宋元之习。”“文博士得汉人、元人神髓,典雅古朴,去华丽而务静穆,去峭历而务浑融,去谨严而务闲逸。”

  文彭的篆刻作品虽然名重一时,但是在世时候没有编印谱,故传世印作稀若星凤,难窥全豹。从其传下来的有限印拓中可以看到,文彭精于专科,加之以石材作印,刀刻与笔书结合,产生许多过去用牙材镌刻难以达到的效果。

  在书法上,文彭受其父影响,对草书情有独钟,其草书初学钟繇、二王,后效怀素,晚年则学孙过庭。在融汇众家的基础上,文彭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草书风格。其草书运笔劲健娴熟,节奏欢快流畅,笔意传神,结体张弛有度,行距分明,气息畅达。他流传于世的书法作品有立轴、诗轴、镜心、横幅、屏、扇面、册页、手卷等多种,尤以草书居多。如收藏于上海博物馆的《草书五律诗轴》和台北故宫博物院收藏的《草书扇面》都是其传世的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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