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冠状病毒病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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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持有辉瑞-BioNTech疫苗的美国士兵。该疫苗为mRNA疫苗

2019冠状病毒病疫苗,是针对2019冠状病毒病(COVID-19)的旨在提供获得性免疫力疫苗。在COVID-19大流行之前,开发针对严重急性呼吸道综合征冠状病毒(SARS)和中东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MERS)的疫苗的工作已经建立了关于冠状病毒结构和功能的知识,从而在2020年初加速了COVID-19疫苗的各种技术平台的开发。

概况

针对数种动物的冠状病毒引发疾病的疫苗已经被研制,包括针对禽类传染性支气管炎病毒、犬冠状病毒猫冠状病毒的疫苗。

此前,针对可感染人类的冠状病毒的疫苗的研制工作,主要是针对严重急性呼吸道综合征冠状病毒(SARS)和中东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MERS)的疫苗,也有过一定进展。SARS和MERS的疫苗已经完成了动物试验

截至2020年,还没有针对SARS的对人类安全有效的治疗性或保护性疫苗被研制出来。根据2005年和2006年发表的论文,识别并研发治疗SARS的新疫苗和药物是当时世界各国政府和公共卫生机构的优先事项。

同样,目前暂时没有针对MERS的经过试验的疫苗。当MERS正在流行时,人们认为当时已有的对SARS的研究可能为研发针对MERS的疫苗和药物提供借鉴。截至2020年3月,一种基于DNA的MERS疫苗已完成了人类的I期临床试验。另外三种基于病毒载体的MERS疫苗则正在进行临床试验,其中两种是腺病毒载体疫苗(ChAdOx1-MERSBVRS-GamVac),另一种则是改良牛痘病毒载体疫苗(MVA-MERS-S)。

截至2021年2月,66种SARS-CoV-2候选疫苗正在进行临床试验,其中17种Ⅰ期临床试验,23种Ⅰ–Ⅱ期临床试验,6种Ⅱ期临床试验和20种Ⅲ期临床试验。在Ⅲ期临床试验中,几种COVID-19疫苗在预防症状性COVID-19感染的效力高达95%。目前有至少17种疫苗获得至少一个政府医药监管机构的紧急批准:2种RNA疫苗辉瑞-BioNTech疫苗莫德纳疫苗),至少6种灭活疫苗国药北京生物众爱可维国药武汉生物众康可维、CoviVac、QazVac巴拉特生物技术科瓦克辛(Covaxin)科兴疫苗以及深圳康泰疫苗(Minhai COVID-19 vaccine)),4种病毒载体疫苗“卫星V”牛津-阿斯利康疫苗康希诺疫苗强生疫苗),以及5种蛋白质亚基疫苗(安徽智飞疫苗、EpiVacCorona、阿布达拉高端疫苗诺瓦瓦克斯疫苗

截至2021年12月21日,世界卫生组织把10款疫苗列入紧急使用清单:

辉瑞-BioNTech疫苗、牛津-阿斯利康疫苗及该疫苗的印度版(COVISHIELD)、强生疫苗、莫德纳疫苗、众爱可维(国药北京生物)、科兴生物(CoronaVac)、科瓦克辛(Covaxin)、诺瓦瓦克斯疫苗及该疫苗的印度版科沃瓦克斯(Covovax)。

接种COVID-19疫苗可以大大降低SARS-CoV-2传播、感染和死亡风险。

许多国家已经实施了分阶段的分配计划,优先考虑并发症风险最高的人群(例如老年人)和暴露、传播风险较高的人群(例如医护人员)。根据国家卫生机构的官方报告,截至2021年1月8日,全球已施用1770万剂COVID-19疫苗。

目前,各国也在加速生产疫苗,推进群众大力接种疫苗,疫苗相对稳定并无其他不良情况。疫苗接种人次在逐步上升。

背景与时间线

2019年12月1日,由SARS-CoV-2引起的一种疾病在中国湖北省武汉市被发现,随后通报国际社会,全球各国陆续检测发现此病传播已久,后来该疾病被命名为2019冠状病毒病。

2020年,该疾病的疫情在世界各地蔓延,因应这场人类公共卫生史上百年一遇的大瘟疫,使得前所未有的大量资金和人力被用于研发针对该疾病的疫苗。许多组织正在利用已经公开的基因序列研发SARS-CoV-2疫苗。大约有35家企业和学术机构参与到这一进程之中,其中3家,包括莫德纳、Inovio Pharmaceuticals及昆士兰大学,得到了流行病防备创新联盟(CEPI)的支持。

根据2020年3月10日的一份报告,当时全世界有约300项正在进行的前期研究。

2020年3月,美国政府、医疗行业和大学向研究人员提供了访问IBM超级计算机以及亚马逊微软谷歌云计算资源的权限。这些计算资源的提供者成立了2019冠状病毒病高性能计算联盟,其正被用于预测疾病传播、模拟可能的疫苗以及筛选数千种化合物以设计针对2019冠状病毒病的疫苗或治疗方案。

2020年3月上旬,CEPI公布了20亿美元的筹资目标,以建立一个涵盖公共组织、私人组织、慈善组织和民间社会组织的全球合作伙伴关系,以加速2019冠状病毒病疫苗的研发。丹麦、芬兰、德国、挪威和英国政府承诺支持CEPI为研发2019冠状病毒病疫苗所做的努力。

2020年8月11日,俄罗斯总统普京宣布,俄罗斯完成全球第一款COVID-19疫苗。但俄罗斯尚未公布候选疫苗的第Ⅰ期或第Ⅱ期临床试验结果,候选疫苗也尚未进入第Ⅲ期临床试验。

2020年10月,世界卫生组织牵头实施COVAX项目,旨在于2021年底前购入20亿支COVID-19疫苗,并优先向发展中国家提供。

2020年11月9日,澳大利亚开始生产由阿斯利康研发的2019冠状病毒病疫苗。同日,辉瑞公司及其合作伙伴BioNTech SE(BNTX)宣布所开发的疫苗有效性超过90%。11月11日,俄罗斯宣布该国研发的Sputnik V疫苗有效性达到92%。11月16日,莫德纳宣布该公司研发的疫苗有效性达94.5%。阿斯利康和牛津大学宣布两家机构联合研发的AZD1222疫苗有效性可达90%。

2020年11月,世界卫生组织表示,全球有213种COVID-19疫苗正在被研发,其中49种疫苗进入临床试验阶段。

2020年12月2日,英国药品及保健品管理局批准紧急使用辉瑞制药与BioNTech合作研发的BNT162b2疫苗,并于12月9日展开全民接种计划。日本参议院全体会议于12月2日一致表决通过修改后的《预防接种法》,内容包括由国家承担日本民众接种COVID-19疫苗的费用。

12月7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澳门特别行政区应变协调中心强调,特区政府预计于年底引进首批疫苗。同月,四川已经针对12类高风险人员开展了COVID-19疫苗紧急接种。同月,莫斯科70多个站点启动COVID-19疫苗接种工作,自愿申请接种的医护人员、教师等高风险感染人群将优先接种该疫苗,优先接种人群为医护人员、教师等高风险感染人群。4日,芜湖开展冬春季COVID-19疫苗摸底,这次摸底是为统筹做好该市COVID-19疫苗、流感、肺炎链球菌肺炎等疫苗接种,建立落实多病共防机制的前期工作。

2020年12月11日,美国食品药物管理局宣布批准紧急使用辉瑞制药与BioNTech合作研发的BNT162b2疫苗。同月,世界卫生组织表示,虽然一些COVID-19疫苗已陆续推出并开始接种,但目前仍不清楚疫苗是否能防止人体感染SARS-CoV-2。

2020年12月31日,世界卫生组织率先核准使用辉瑞制药与BioNTech合作研发的辉瑞-BioNTech 2019冠状病毒病疫苗。同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召开的疫情防控记者会上宣布,国药集团生物新冠灭活疫苗已获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药监局批准附条件上市。

2021年1月11日,世卫组织宣布,已有40多个国家开始接种COVID-19疫苗。

2021年1月30日,强生公司宣布研发的疫苗的单剂有效率为66%。

2021年2月3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发言人汪文斌宣布,中国正式加入COVAX计划,将提供1000万剂疫苗用于发展中国家急需。

2021年2月5日,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塞表示,全球新冠疫苗接种数量已经超过了报告的感染病例总数。

2021年2月15日,世界卫生组织批准紧急使用阿斯特捷利康牛津大学共同研发的牛津-阿斯利康2019冠状病毒病疫苗

2021年2月24日,由印度血清研究所生产的60万剂阿斯利康疫苗运抵加纳首都阿克拉,加纳因而成为世界卫生组织疫苗分配计划(COVAX)的首个受益国。

2021年3月8日,芬兰研究人员研发出一款鼻喷式2019冠状病毒病疫苗,计划几个月内开展临床试验。

2021年3月12日,强生公司研发的强生2019冠状病毒病疫苗获得欧盟和世卫组织发出紧急使用许可。这是世卫组织和欧盟首次批准使用单次接种的新冠疫苗。

2021年3月31日,俄罗斯注册了全球首个用于动物的新冠疫苗。

2021年4月30日,美国莫德纳公司研发的莫德纳疫苗获得世界卫生组织核准紧急使用授权,是世卫组织第五种列入紧急使用清单的新型冠状病毒疫苗。

2021年5月5日,美国政府宣布总统拜登同意临时豁免新型冠状病毒疫苗的专利保护,以促进疫苗的全球供应,世卫组织发言人赞扬是“里程碑时刻”,世卫组织总干事谭德塞推特称美国的行动是“应对全球卫生挑战的强有力的领导范例”。

2021年5月7日,中国国药集团研发生产的BBIBP-CorV获得世界卫生组织核准紧急使用授权,是世界卫生组织第六种列入紧急使用清单的新型冠状病毒疫苗。

2021年5月14日,深圳康泰生物宣布公司研发的新型冠状病毒灭活疫苗已获批在中国紧急使用,已启动开展疫苗III期临床试验相关工作。

2021年6月1日,中国科兴生物研发生产的克尔来福疫苗获得世界卫生组织核准紧急使用授权,是世界卫生组织第七种列入紧急使用清单的新型冠状病毒疫苗。

2021年6月28日,辉瑞旗下动物药厂硕腾(Zoetis)捐赠第一批试验性质动物用COVID-19疫苗给美国加州奥克兰动物园(Oakland Zoo),老虎、熊、美洲狮和雪貂为第一批接种对象,该园之后也会为灵长类、果蝠和猪等动物注射疫苗。

2021年7月26日,由中国工程院院士、军事科学院军事医学研究院研究员陈薇领衔团队所研发的雾化吸入用重组新冠疫苗(腺病毒载体)在《柳叶刀·传染病》发表I期临床研究数据。这是全球首个发表的新冠疫苗黏膜免疫临床试验结果。

2021年10月11日,世卫组织疫苗顾问小组表示完成注射两剂中国科兴克尔来福或国药众爱可维疫苗的60岁或以上长者、中度至严重免疫力低下的族群,仍然有很高的受感染及演变为重症的风险,建议为这类族群在完成接种第二剂科兴或国药疫苗后的一至三个月,再追加多一剂世卫组织列入紧急使用的疫苗作为加强剂,这是世卫组织首次建议打第三针疫苗。

截至2021年10月末,全球已接种了超过70亿剂疫苗,其中阿联酋及中国的接种率已超过八成,智利及柬埔寨的接种也接近八成水平。非洲国家均在20%以下,其中南非的接种率最高,为19%,坦桑尼亚、尼日利亚及埃塞俄比亚只有1%的人口接种疫苗。

2021年11月3日,印度研发的科瓦克辛疫苗获世卫组织批核紧急使用授权,在完成两剂接种两个月后的有效率为78%。

2021年11月12日,康希诺生物股份公司研发的全球首款吸入式腺病毒载体新冠疫苗克威莎®亮相第五届海南国际健康产业博览会。

2021年12月17日,由美国诺瓦瓦克斯医药开发后授权印度血清研究所生产的科沃瓦克斯(Covovax)获世卫组织发出紧急使用授权。

2021年12月21日,世卫组织向美国诺瓦瓦克斯医药原厂发出诺瓦瓦克斯2019冠状病毒病疫苗的紧急使用授权。

2022年1月25日,辉瑞和德国生物新技术公司宣布正式启动针对变异新冠病毒奥密克戎毒株的疫苗临床试验。

在南非开普敦,埃弗里根生物制剂与疫苗公司的员工在实验室工作,2022年2月3日。新华社/路透

2022年2月3日,南非埃弗里根生物制剂与疫苗公司对当地媒体表示,该公司利用美国莫德纳公司已公开的新冠疫苗核酸序列,开发出非洲大陆首款mRNA(信使核糖核酸)新冠疫苗,计划本年底前开展临床试验。


虽然目前的科学共识是2019冠状病毒病疫苗可以有效的保护接种者免于患病、患重症或死亡,惟一项于2021年10月下旬发表在《柳叶刀》上的研究指出,接种了两针新冠疫苗的人依然会感染新冠病毒并将病毒传染给共同居住的人,且打过两针疫苗的人传染性和没打过疫苗的人一样强。

获得紧急使用授权或全面授权的疫苗

  • 科兴生物研发了一种名为克尔来福灭活疫苗,并对743名志愿者进行了Ⅰ/Ⅱ期临床试验,结果显示没有严重的不良反应。2020年7月,科兴生物在巴西启动了一项Ⅲ期临床试验,随后于8月在印度尼西亚和9月在土耳其开启Ⅲ期临床试验。12月25日,土耳其的研究人员宣布该疫苗的有效率为91.25%。 尽管有7371名志愿者参与了土耳其的试验,有效率数据仅基于752名接受了疫苗的志愿者和570名接受了安慰剂的志愿者。2021年1月12日,圣保罗布坦坦研究所宣布该疫苗在巴西Ⅲ期临床试验的有效率为50.38%。4月11日,布坦坦研究所公布了该疫苗在巴西的Ⅲ期临床试验的最终结果,并将该疫苗的有效率修正为50.7%。
  • 巴拉特生技(Bharat Biotech)的灭活疫苗BBV152(又称Covaxin)于2020年6月开始临床试验,成为首款进入临床试验的印度研制新冠候选疫苗。10月23日,巴拉特生技宣布开启Ⅲ期临床试验,将在印度25个地点招募26,000名志愿者参与。2021年1月3日,印度政府授予BBV152紧急使用授权。巴拉特生技于3月3日宣布Ⅲ期临床试验中期分析结果显示该疫苗的有效率为81%,并于4月21日宣布第二次中期分析结果,将该疫苗的有效率从81%修正为78%。
  • 哈萨克斯坦生物安全问题研究所研发的灭活疫苗QazVac于2020年9月开启Ⅰ期临床试验,有44名志愿者参与。12月,Ⅲ期临床试验在哈萨克斯坦国内开始,3000名志愿者参与。哈萨克斯坦于2021年4月下旬开始向公众接种疫苗。
  • 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军事医学研究院陈薇院士领衔与天津疫苗公司康希诺生物联合研发的一种基于重组腺病毒疫苗的,名为Ad5-nCoV的候选疫苗的I期临床试验于2020年3月开始在武汉招募108名健康成年人,而试验数据的收集工作则计划持续到2020年底。2021年2月21日,康希诺生物向中国国家药监局提交附条件上市申请,2月25日获国家药监局附条件批准注册申请。康希诺生物表示其一剂疫苗在接种后28天的有效率为65.28%。
  • 俄罗斯加马列亚流行病与微生物学国家研究中心研发的一种基于5型、26型腺病毒名为Gam-Covid-Vac的新冠疫苗。研究人员于2020年6月开启临床试验。8月11日,总统普京宣布俄罗斯监管机构已批准该疫苗,并将其商品名命名为“卫星V”。2021年2月2日,研究人员在《柳叶刀》上发表了Ⅲ期临床试验数据,显示疫苗的效力为91.6%。
  • 美国强生公司的26型腺病毒载体疫苗Ad26.COV2.S于2020年7月开启Ⅰ/Ⅱ期临床试验。9月,强生公司开始Ⅲ期临床试验,但因一名志愿者出现不良反应,试验于10月12日暂停。试验在11天后恢复。2021年2月24日,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发表了对试验的分析,总结该疫苗在美国的有效性为72%,在南非为64%,在拉丁美洲为61%。
  • 古巴芬莱疫苗研究所开发了一种名为“主权2号”的三剂疫苗。芬莱研究人员于2020年10月开始Ⅰ期临床试验,随后于12月进行了Ⅱ期临床试验。2021年3月3日,芬莱疫苗研究所注册了“主权2号”的Ⅲ期临床试验。6月19日,古巴生技制药(BioCubaFarma)表示,该疫苗接种第二剂后的有效率为62%。
  • 美国国家过敏和传染病研究所(NIAID)与莫德纳合作开发了一种RNA疫苗,该疫苗产生的蛋白质与冠状病毒表面的突触相匹配,因此该疫苗不含有冠状病毒或者其他类别的病毒。NIAID登记了这种名为mRNA-1273的候选疫苗的一项Ⅰ期临床试验,其志愿者为来自西雅图的45名健康成年人,而其招募工作则于2020年3月19日完成。位于佐治亚州亚特兰大市埃默里大学则于4月启动另一项Ⅰ期临床试验。Ⅲ期临床试验于7月27日开始,这项试验将在美国约89个地点招募30,000名志愿者。11月16日,莫德纳宣布了该试验的第一批初步数据,试验志愿者中一共有196例COVID-19病例,其中185例为接受了安慰剂的志愿者,11例为接受了疫苗的志愿者。研究人员估计该疫苗的效力为94.5%,远高于疫苗测试开始时专家的预测。2021年4月13日,莫德纳宣布Ⅲ期临床试验的最新数据显示该疫苗的有效率为>90%和重症病例的有效率为>95%。

试验期间的风险

正在研发的疫苗可能不安全或无效。一项研究表明,在2006年至2015年之间,疫苗等生物制剂连续获得I期至III期临床试验批准的成功率为11.5%。

2020年9月8日,阿斯利康表示,由于英国一项研究中的一名对象出现贯穿性脊髓炎,该公司暂停了COVID-19疫苗的临床试验。阿斯利康在一周内已恢复了全球的临床试验,美国在10月23日恢复试验。

2020年10月21日,巴西卫生部门表示,有一名巴西志愿者在接种阿斯利康研发的疫苗后死亡。10月29日,由圣保罗布坦坦研究所与中国大陆科兴生物技术公司共同研发的COVID-19疫苗在巴西再度出现“严重副作用”。11月9日,圣保罗布坦坦研究所与科兴生物技术公司共同研发的COVID-19疫苗暂停临床试验。不过11月10日,巴西卫生部门表示志愿者死亡原因为自杀,故于11月11日恢复科兴生物科技的疫苗试验。

2020年12月11日,秘鲁通报一名接受中国国药疫苗的受试者接种疫苗后出现神经问题,秘鲁当局决定暂停中国国药疫苗的实验。12月16日,实验恢复。

疫苗安全及相关议题

疫苗副作用与安全性

接种新冠疫苗后通常伴有发烧、恶心等由免疫反应导致的副作用,虽然对健康人不会有持续影响,但可能因此令体弱多病的病患注射疫苗后引起并发症,甚至死亡。尽管有些人在接种疫苗后不久会因年龄或潜在疾病而引起不适,但目前尚未有明确证据表明注射疫苗后的死亡事件与疫苗本身有直接的关系。

各国接种计划大规模展开后,接种人群中所产生的一些症状与疫苗的关系,有待进一步研究、调查。

贝尔氏麻痹症

2020年12月,因为辉瑞疫苗在第三期临床试验中出现被称为贝尔氏麻痹症的“面瘫”个案,此症因而被认为是该疫苗的罕见副作用之一。

2021年7月15日,香港特区政府根据疫苗专家委员会分析多宗接种中国科兴克尔来福疫苗后发生的多宗不良反应案例后,正式将又称“面瘫”的贝尔氏麻痹症列为中国科兴克尔来福疫苗的副作用之一。

接种后贝尔氏麻痹症症状一般不严重、可自愈,所以接种疫苗益处仍远大于弊。

血栓与低血小板

2021年2月,奥地利两名女子接种阿斯利康疫苗后,发生凝血障碍,其中一人死亡,另一人因肺栓塞住院治疗,2021年3月3日,奥地利暂停使用有关批次的疫苗。尽管尚未确定血栓与接种疫苗的联系,但丹麦、挪威、冰岛、罗马尼亚、保加利亚、爱尔兰、西班牙、德国、瑞典等十几个国家也暂停了该疫苗的使用,同时等待欧洲药品管理局完成安全审查。3月18日,欧洲药品管理局继续推荐接种阿斯利康疫苗,欧洲药监局认为阿斯利康疫苗与接种者血栓风险上升没有联系,也没有证据证明某批次或者某厂生产的疫苗存在问题。多国开始恢复接种疫苗。不过4月7日,欧洲联盟药物监管机构又认为,应把异常且有潜在生命危险的血栓列为牛津-阿斯利康新冠病毒疫苗的罕见副作用;欧洲药品管理局4月13日发布信息更新,称阿斯利康疫苗与血栓形成之间“有可能存在因果关系”。根据8例六十岁以下接种者血栓与低血小板病例,欧洲药品管理局4月20日称强生疫苗与罕见血栓形成之间也有“可能的联系”,但总体而言接种益处仍然大于风险

挪威、德国等国学者发现,因接种牛津-阿斯利康新冠病毒疫苗而产生血栓的患者体内均出现了PF4-polyanion抗体阳性及高水平的肝素,而提出了该腺病毒疫苗(Adenovirus vaccine)导致血栓及血小板减少罕见不良事件的一种可能机制。因接种监测(Postmarketing surveillance)过程中发现6起罕见血栓事件,4月13日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联合建议暂停强生2019冠状病毒病疫苗接种,以待进一步调查、分析、决定。上述两家美国监管机构经研究于4月23日撤回了暂停强生疫苗接种的决定,但其专家委员会建议五十岁以下女性接种者应充分了解出现罕见血栓的可能风险。

鉴于两种不同腺病毒疫苗大规模接种过程中出现类似的血栓形成与血小板减少罕见事件,腺病毒载体本身作为一种疫苗开发平台是否存在内在隐患,引起关注。另外两种腺病毒载体类型新冠疫苗开发机构加马列亚研究中心康希诺生物则表示,在近来大规模接种其疫苗过程中均未发现类似血栓事件。

截至4月22日,英国已有168人在接种阿斯利康&牛津大学疫苗后出现血栓症状,其中32人死亡。4月27日,加拿大出现首起接种阿斯利康-牛津疫苗后出现血栓并导致死亡的案例。

心肌炎或心包炎

根据以色列卫生部的说法,在一小群16-30岁的男性中,第二剂辉瑞疫苗与轻度心肌炎之间可能存在着关系。在2020年12月至2021年5月期间,在500万名接种者中出现了275例心肌炎,其中95%被归类为轻度心肌炎。类似现象也在美国mRNA疫苗(辉瑞或莫德纳疫苗)接种者当中被观察到。6月23日,美国疾病管制与预防中心(CDC)专家委员会讨论了相关接种数据,认为mRNA疫苗接种与青少年及年轻人的罕见心脏炎症(心肌炎心包炎)“存在可能的关联”。

欧洲药品管理局7月9日证实,接种mRNA疫苗之后存在心肌炎或心包炎的稀有案例,主要发生于接种14天之内(多为第二剂)的年轻男子。该管理局建议将心肌炎及心包炎列为辉瑞及莫德纳疫苗可能的副作用。

格林-巴利综合征

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数据,强生2019冠状病毒病疫苗在极罕见情况下可能触发格林-巴利综合征。之前欧洲药品管理局也建议对于阿斯利康疫苗触发该症状的可能性提出警示。

贯穿性脊髓炎

欧洲药品管理局分别于2021年10月及2022年1月建议将贯穿性脊髓炎列为强生及阿斯利康疫苗的可能副作用。监管机构未有公布出现此症状的人数。

争议

对部分疫苗研究速度的质疑

2020年3月18日,中国清华大学清华长庚医院急危重症部部长陈旭岩就美国COVID-19疫苗已开始人体临床试验表示,“美国这一针打在人体身上的疫苗,从推断上来说实在是太快了。疫苗的研发,有一系列国际标准的法规和技术标准,必须不能跳步的东西就不能跳步,除非很早就开始进行试验,更早的拿到了病毒株。”

2020年8月,俄罗斯成为率先批准新冠病毒疫苗的国家,该国生产的“Sputnik V”将于10月起大规模接种,然而由于疫苗在三期临床试验之前取得许可,如此匆促的决定也引起全球的关注。

英国伦敦帝国理工学院传染病专家特里戈宁(John Tregoning)说:“这种疫苗采用现有的技术。它已经达到很高的标准,使用我们知道可以安全用于人的东西,并且将对那些参与试验者进行非常严格的管控……是的,进行的十分之快,但这是一场与病毒的竞赛,而不是科学家之间的竞争,而且这样做是为了人类的利益。”英国广播公司报导指,该次实验的“mRNA-1273”疫苗并非由引起2019冠状病毒病的病毒制成。取而代之的是,是从科学家已经能够在实验室制造的病毒复制而来的基因编码研发出来,希望能激发人体自身的免疫系统抵抗感染。

质疑疫苗是否安全或有效

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医学院副教授张洪涛认为,腺病毒载体疫苗的技术路线是可行的,也可以表达抗原,但存在一定的安全风险,因为该疫苗“同时引入了作为载体的腺病毒,而腺病毒本身也是一种病毒”,虽然在疫苗设计中会考虑到病毒复制的风险,但“整个技术路线的安全性尚未经历过大规模使用的验证”。

辉瑞疫苗在进行44000人临床试验时有6人死亡,其中两人是在注射疫苗后死亡。美国FDA随后澄清死亡案例与疫苗无关,并解释“所有死亡案例都代表发生在其所在年龄段的一般人群中的事件,发生率相似”。

2021年1月,挪威开始疫苗接种后,短期内有23名80岁以上老人在注射疫苗后死亡,有怀疑认为疫苗的轻微副作用也可能对年老体弱者有较高风险。截至1月18日,挪威公共卫生学院(Norwegian Institute of Public Health)已调查了23例死亡病例中的13例,调查人员尚未得出疫苗导致死亡病例的结论。

彼得·多西(Peter Doshi)在《英国医学杂志》所办博客BMJ Opinion上计算称,辉瑞疫苗有效率其实只有29%。有文章对其中算法的问题予以反驳,同时批评多西是美国“反疫苗运动”的成员,平日主要批评政府对疫苗接种的推广行为。

2021年1月,印度首都新德里超4000名接种者中,有多达51名医护人员在接种疫苗后出现不良反应,其中一人被送入了医院的重症监护室(ICU)。

2021年1月,美国加利福尼亚州一个社区中心有不到10人在接种莫德纳疫苗后24小时内几乎所有人出现严重的过敏反应。加州一家机构报告称,出现不良反应的人接种的41L20A批次的莫德纳疫苗的潜在过敏反应数量高于正常水平。1月17日,加州公共卫生部(California Department of Public Health)建议当地医疗机构暂停41L20A批次的莫德纳COVID-19疫苗的接种工作。

2021年1月,据以色列卫生部表示,在以色列民众接种辉瑞/BioNtech疫苗疫苗后,超过12400人SARS-CoV-2检测呈阳性,而其中有69人已接受第二剂接种。

2021年2月,菲律宾食品与药物管理局局长多明戈称不建议经常暴露在疫情风险中的医护人员接种中国科兴生物疫苗,原因是它对抗冠病的效能仅为50.4%。

临床试验真实性问题

2020年4月底,阿斯利康与牛津大学达成合作后,便开始向参加大规模临床试验的英国志愿者注射AZD1222疫苗。该试验的原计划是为英国的试验参与者注射2剂全剂量的疫苗,但是在注射第1剂后,研究人员注意到一些人出现的副作用比预期的要轻,随后他们回头检查发现第1剂疫苗浓度为标识浓度的一半,因此一些志愿者相当于只注射了半剂量的疫苗。牛津大学决定改变实验计划,将部分志愿者试验剂量改为1.5剂,并称他们与监管机构讨论了这一问题。然而,2020年11月两家机构发声明公布其疫苗有效性为90%时,并未披露这一关键错误。根据阿斯利康说法,只有约2741人接种1.5剂疫苗,约8895人接种2剂疫苗。查塔姆研究所卫生研究员索尔兹伯里称低剂量组的人数少,因此很难确定该组试验数据(90%有效性)是否真实有效,或者只是纯属统计巧合,另外低剂量组中的志愿者没有一人超过55岁,人群年龄偏小也意味着感染COVID-19的风险更小。因此,这很难确定低剂量组有效性达90%,是否受到剂量影响、还是年龄影响。佛罗里达大学生物统计学家迪安(Natalie Dean)则称在披露候选疫苗试验结果的透明度与严谨度上,阿斯利康与牛津大学做得很烂(poor grade)。对此,阿斯利康生物医药研发部执行副总裁潘加洛斯称,“该错误其实无关紧要。”“即使你只相信全剂量、全剂量数据……我们疫苗的有效性也达标了,疫苗获得批准的门槛是疫苗有效性超过60%。”

疫苗剂量的覆盖率和病毒序列突变

研究发现在16个国家中,打足完整疫苗剂量的覆盖率和delta variant病毒序列突变的频率(mutation frequency)有高度的对数负相关(R-square= 0.878)。这个结果指出完整疫苗接种可能可以有效的压抑病毒突变的发生。

疫苗专利豁免争议

2020年10月印度和南非向世界贸易组织建议在2019冠状病毒大流行这个“特殊情况”下豁免《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协定》某些规定,有助扩大疫苗产能,缓解疫苗供应问题。提案马上遭到美国,欧盟,英国,挪威,瑞士,日本,加拿大,澳大利亚和巴西的反对,之后11月和12月的会议,再次遭到反对。相反有100多个国家支持这个提案。美国贸易代表处表示保护专利才是迅速交付疫苗和有助研究治疗的方法,欧盟表示没有证据表明专利问题对2019冠状病毒病的疫苗和治疗研究造成障碍。《华尔街日报》摘文表示提案是“专利盗窃”。

2021年5月5日美国总统拜登表示支持新冠疫苗专利豁免,欧盟也随后表示认同,立场和之前相反。制药商表示反对,认为提议让他们失去部分收入。德国持反对意见,德国政府发言人称“保护知识产权是创新的源泉,未来也必须加以保持”。《路透社》报导法国总统马克隆表示非常支持豁免专利,虽然有法国官员评论事件“我要提醒你们的是,连一剂疫苗都没向其他国家出口过的美国,现在却在讨论放弃专利”,但报导亦指出美国已向墨西哥和加拿大借出数百万剂阿斯利康疫苗。辉瑞公司透露他和美国白宫签署协议在3月31日之前禁止将美国生产疫苗运输到国外,在4月份才开始向墨西哥出口在美国工厂生产的辉瑞疫苗。除德国外,英国、美国的盟友及美国商界皆反对豁免,全球创新政策中心(Global Innovation Policy Center)表示“没有证据”表明豁免知识产权能够提升疫苗产量。世卫组织称美国此举是全球抗疫的“不朽时刻”,世卫总干事谭德塞称美国的决定展现出智慧和道德领导力。路透社引述一名美国高层官员的消息,指拜登政府的建议引发不少官员及公司担忧,他们担心开放疫苗专利将令中国、俄罗斯等国取得美国生物制药的尖端技术。世界贸易组织总干事恩戈齐·奥孔约-伊衞拉在5月11日表示乐意见到这一议题的进展,世贸将于5月底开会讨论,并就豁免专利、技术转让及让发展中国家更易取得疫苗等议题进行协商,期望可在12月达成框架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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